‘唉,我都舍不得眨眼,更舍不得更衣。一直憋到了散场,才发现全心全意都看戏去了,手心都捏出了汗’。
牡丹夫人中,升天入地,百万大军,驰骋出京,都是顺情节的自然而然移动,并不曾刻意变换跳跃,以至于损害故事的连贯。
既然如此,诸位何必以时间的一致与地点的一致来责难于我?
我对于诗作,在故国之时,有一些心得:譬如,不以词害意。
戏剧的道理,也当如是。
如果画地为牢,硬是要规定必须时间与地点一致,以至于损害了情节,这也正是以词害意呵!
诸位如此行事,恰恰违背了圣贤真意。岂非不美?”
砰。看完文章,一位作家拍案而起:“伶牙俐齿,胡搅蛮缠!她一个小女孩子,懂得什么!倒是指责我们违背贤人真意了!”
皇宫的戏苑里正散坐着几位大名鼎鼎,享誉文坛的老牌剧作家。
这一场茶话会,堪称是卢士特当代戏剧界的顶尖集会。
为首的布罗瓦抬抬头:“激动什么?人家也说了,自己是‘外来的小女子’,你这样顺着就叫她小女孩子了,叫人家看我们笑话。”
“哼,不过是一个孤女,在我国无根无凭。我这就写信去,叫其他剧院,看在我的面子上,别收她的稿子。”另一位作家道。
“愚钝。这位安娜小姐是陛下跟前最近的新宠,皇后殿下也分外钟意她。特别叮嘱了,要我们不得为难。打打嘴仗也就罢了。你要是明面上整这出,人家一状告到陛下跟前,虽然于我们也没什么大碍,但以大欺小的名头,好听不好听?”
布罗瓦捋着胡子,一一分析下来。
众人听了,不免更加愤愤不平,却也只得作罢。
先头的那位性情容易激动的作家问:“这不行,那不行,你待如何?”
布罗瓦笑道:“我自有我的办法。你们先想办法驳斥这篇文章罢。既然从三一律上走不通,就从具体的情节上着手。呵呵,安娜小姐你们可以从理性上来评议她的作品。她年轻人家家,不懂事。”
他暗示似的眨眨眼。
“什么?安娜,你不写戏了?”
“不是不写。”林黛玉纠正吃惊的欧内斯特,“只是从此我的重心,将放到小说创作上来,至于戏剧,有空的时候,我可以再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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