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笙羽暂且把这个动作定义为——赫辰炀在思考怎么搞死自己。于是她乖觉地往旁边走了几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没过多久,门口便传来了厉喝声,原来是裴明宏抓了人回来了。
“殿下,人已带到。”裴明宏严肃地回道,贺笙羽注意到他换上了一袭黑色劲装。
实话说,裴明宏似乎穿劲装更合适,不知是否是他行军多年更加适合的缘故。如此想来,赫辰炀岂不是也……
贺笙羽没好气地晃了晃脑袋,真不知自己是为什么想到这个,瞥了一眼赫辰炀。大好的时光想他作甚?
只见裴明宏押上来了两人,穿着绿衣的那位,果然如同郎中所说五官平平,脸甚至扁得像被人踩了一脚,看着是有些别扭,不过放在人群中一定不会注意到,此刻正又懵又紧张地环视周遭。穿着蓝衣的那位满脸悲戚,看了周围一圈,最后甚至嚎啕大哭起来。
脖颈后有长疤的人不常见,裴明宏应当是没有抓错。
只是……
贺笙羽捂了捂鼻子,她好像闻到了什么恶臭的味道。
蓝衣男子身下渐渐渗出一摊液体,不消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这人胆子小成这样?进一趟大理寺,什么都还没问便尿了裤子?还是说赫辰炀太凶神恶煞了?
贺笙羽看了看他,嗯,他正笑着。
可能见他笑是一件更不好的事。
“你,”赫辰炀拿着折扇懒懒一指,指向了蓝衣男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草民……草民孟良,家住……草民没家,就是个云水天的杂役,平日就在酒楼凑合过……”孟良哭声连天,道,“草民真的只是个普通杂役啊……大人您这、这草民不知做错了何事啊!草民今日碗也洗了地也擦了……”
赫辰炀朝贺笙羽挑了挑眉,贺笙羽便心领神会地问道:“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云水间?”
孟良没想到竟换了个女子审问,一时没反应过来,掉着眼泪点点头。
“那你今日为何会出现在甜糕坊前,与你旁边那位说话?”裴明宏问。
甜糕坊,贺笙羽脑袋里是有些印象的,似乎卖的糕点极美味,是京城开得最大的糕点铺。甜糕坊以糕点美味价廉而出名,原主似乎很喜欢那里的吃食。
“这是日日给云水间供菜的农人赵文,他负责把菜运来,由草民搬到酒楼里面去。今日不过是……草民与他多说了会儿话,走出来了一段。”孟良嘟囔着,声音逐渐低下来,啜泣着。
“哦,都说什么了?”贺笙羽微笑问道,看向了赵文,“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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