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说了这几日菜产得不如之前好,俺问了问小孟兄弟这菜钱还按之前的给不,小孟兄弟说可能会少些,因为别家还能供上货。还说了今日有好些人都去了医馆,可能吃坏了得了病,所以这几日酒楼的收益可能也少些,”赵文喏喏地回答,“俺就和小孟兄弟闲聊了一会儿啊,小孟兄弟安慰俺说听说神医时越来了京城,好像就在定国公府,他定能治好那些人,让俺不要担心……”
“那你又是从何得知时越先生在定国公府的?”贺笙羽问。
“自然是听人说的啊!您……您今日在街上大闹,自然许多人眼睛都盯着定国公府,出去干了什么带了什么人回来自然都有人知晓……酒楼的小厮杂役那么多,一个一个传过来我便知晓了。”孟良说得似乎很有底气。
贺笙羽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所以,从我离开定国公府到请时越先生来,这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再加上时越先生在府中的半个时辰,消息便从食客口中传到了云水天小厮耳中,又传给了杂役,最后由你传给了赵文?此刻尚且不到午时,想来云水天的生意也是极好,什么时辰都有人去。”
刘郎中到定国公府的时间不过巳时中旬,那个时间,吃早饭也不是,吃午饭也不是,还偏偏有食客在,而他还带着时越的行踪来。
怎么会这般凑巧?
孟良一时没了话,贺笙羽又问:“你脖子后的疤如何来的?”
孟良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后面,道:“是……是草民早些年干活时树枝划的。”
“哦,”贺笙羽看看赫辰炀,“都关起来罢。”
赫辰炀再一挥手,裴明宏便领命将两人带下去,赵文面上是无措的震惊,孟良依旧哭哭啼啼。
“所以,阿羽认为是云水间有问题?还是那食客有问题?”赫辰炀刷一下打开了折扇,道,“日日进入云水间的人极多,找起来还真是不好找。”
“不必了,不是食客有问题,”贺笙羽摇了摇头,道,“那孟良有问题,他说的不全是真的。”
“哦?”赫辰炀来了兴致,往前倾了倾,“何解?”
“我觉得,他说的同赵文的交谈是真,赵文所说交谈内容是真,但消息由食客传到他为假,”贺笙羽顿了顿,分析道,“先不说他口中食客传来的消息,那孟良脖颈后有一道长疤,方才拖下去时我看见了,很长,但很平整,试问哪个正常人会被树枝划出这样平整一道疤?那只能是利器。他干的若不是容易掉脑袋的勾当,那便是平日与人起冲突所致。可正常人起冲突又怎会伤成那样?他刚一被押进来时便哭了,甚至被吓得尿了裤子,可情绪这般容易失控、这般软弱,又怎会与人起那样大的冲突?正常人进了大理寺,首先是惊慌失措,可他这情绪未免太大了些。所以,他的软弱只可能是装出来的,我甚至觉得,他杂役的身份也是假。至于他背后的身份,我猜那才是他散布出消息的原因。”
“啪,啪,啪,”
赫辰炀鼓起掌来,赞赏地说:“阿羽真乃奇才,我都未想得这么全面。所以把他们都关起来,只不过是为了让孟良觉得我们没有看出他们之中谁有问题,从而让他放松警惕?”
“正是,”贺笙羽点点头,“而且,我似乎想到了一件事。”
“嗯?”
“煞魂不可能无故传开,能让京城如此多人同一时间中毒,要么通过菜,要么通过水,可民众中毒的时间并非饭点,”贺笙羽摸摸下巴,道,“煞魂传开的时间太巧,我们离开贺府时,刘郎中尚且在为贺宗启医治。细细算来,我们刚到定国公府没多久,刘郎中便回到医馆,那时众人已中毒……如此,最可能的时间便是在刚发现煞魂毒时,有人就在京城井中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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