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笙羽又问:“尸身呢?”
裴明宏摊了摊手:“找不到了啊。当时王室找他们时只看到有石头上的血迹,古羌地处沙漠多风沙,尸身被沙子吞了也说不定,怎么可能还找得出来?”
赫辰炀抄起折扇狠狠砸了砸裴明宏的头,没好气道:“为何早不说?!”
裴明宏哀嚎一声,捂着头道:“殿下啊,属下已经是连夜找的记录了!这可算是当年古羌的机密!古羌人都英勇,王室怎么可能接受两个王子这么窝囊的死法啊,有人把实情记下来已经不错了!”
贺笙羽又捏上了刚放过不久的眉心:“裴大人啊,你这消息来得可真是……”
太迟,却又关键。
若那两位王子没死,而是被掳走到中原了呢?若他们就是被崔沐掳走的呢?即便两人已死,若崔沐掌握了他二人生前的习惯、笔迹,或者拿着什么信物对古羌残部说那两位王子在他手中,以此要挟他们为自己办事呢?
若是如此,一切便可以说通!
崔沐利用古羌残部制造混乱造反称帝,而他那时亦了解古羌残部之踪迹,那时他们也不过只是崔沐手中的蚂蚁、待宰的羔羊!
“我在,玄骑在,他成不了事。”赫辰炀放下狼毫,斩钉截铁道。他这个人虽然平日有些像不正常的半吊子,但真到这种时候,却能给人一种绝对的安心。
这大概就是,他能安定军心的理由。
贺笙羽的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些,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但她只当自己是神经太过紧张了。
她道:“明日的庆功鎏金宴,皇室均在,王公贵族和群臣亦在。若想立威,明日是最好时机。”
紧接着赫辰炀与裴明宏便去安顿玄骑和一些心腹亲信,来预防明日出事。至于贺笙羽,她回到了定国公府与元川元晗商讨明日事宜。
赫辰炀本欲让贺笙羽坐他那降香黄檀轿回府去,然而贺笙羽一再严词拒绝,最后甚至说出了再逼她就跟他绝交之语,赫辰炀这才依了她。
听过贺笙羽的话,元川和元晗面上都是遮不住的阴郁肃穆。贺笙羽衣袖拢手,等待着两人做出对于明日之事的安排。
元川沉言道:“此事可告知圣上了?”
贺笙羽回道:“未曾。此事牵连甚广,况且我们并没有实质证据,此刻去搜崔沐府邸又会打草惊蛇,实在不妥。”
“可不告知圣上才更不妥!”元川急得踱步起来,“赫贤侄手上有兵权,老夫又刚立功。若崔沐明日并未有动作,我们的布置却被有心之人察觉,届时会带来麻烦啊!”
元晗负手,沉默许久后,侧目道:“此事还是需要告知圣上。父亲,我与您至少要有一人进宫,且不被人怀疑意图。”
“可哪里来的理由?”元川重重叹了一口气,有些懊丧地坐回了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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