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下,双耳鸣叫得如同马嘶。
“哥哥,今天俺这事儿办得真……不好,”柳下一旁嗫嚅道,“不好,俺要拉屎。”
他娘的,高兴的事情你拉屎,窝囊的事情你还拉屎哦!武大抬头怒道:“滚出去拉去!”
迟大户捏着鼻子骂道:“这厮到底是个臭虫还是个人?比屎还臭!”
呱嗒——窗户被一阵暖风吹开了,一股浓烈的酸臭味道直冲二人的鼻孔,迟大户猛地蹲了下去。
武大懵懂道:“大户兄,你肚子疼么?”
迟大户嘟囔道:“哪个肚子疼哟,你自己没长鼻子?哦,本来你的鼻子就跟没有一样。”
柳下回来后,直接就墩在了地下。咦?他怎么今天不洗手了?武大纳闷道:“兄弟,拉完了屎你不洗手了吗?”
柳下抬头应道:“不用洗了……今天俺从那个姐姐家里拐了两张手纸。”
啊?!武大登时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一直用手指擦屁股呐!
从武大那里出来,迟大户精神抖擞,手提着沉甸甸的钱袋,迎着夜风大步流星奔回家里。身后传来武大嘤嘤的哭声……柳下的低声啜泣搀杂其中,犹如两只寒鸦夜里的对唱,凄凉而有趣。河边的那条饿狗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蹲在窗外呕呕地干嚎了两声。
正文第十二章世事难料第三节
这天,刚下过了雨,夏良欣自杭州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不知何故先折进了迟大户家中。二人象牲口市上卖驴的那样,手扣着手进了书房。撒了手叙礼片刻,迟大户问道:“良欣,事情办妥了么?”
夏良欣大口喘着气,附耳道:“妥了!我赶到杭州先找到纪知府,知府收了我带去的五千银票,当日以收做军用的名义,收购了咱们的铺面,折抵银票十五万两。扣除送给知府的五千两,其余的我都带回来了。”说罢掏出银票,“来吧,请迟员外过目。”
迟大户接过银票随手弹弹,翻了翻眼皮道:“良欣呀,依在下看来,给纪知府的利市似乎是稍少了一点儿。咱们买卖人,多个朋友多条路啊……我觉得,此人以后大有用场啊。”
夏良欣颔首赞同道:“迟大官人言之有理,此理小人也明白,回去时再给知府送点过去就是了。”
“哎,我来问你:你上次说的武植的二弟在河北,确有此事?”迟大户收起银票讪讪地问道。
夏良欣应道:“有啊,我柜上新来的小厮上个月在河北横海郡柴进庄上见过此人。”
“如此说来,你当真派人去找那武松了?”迟大户抬眼问道,夏良欣嘿嘿一笑:“你信?”
“哦。”迟大户低下头不再言语。
夏良欣轻咳一声,坐在榻上悄声问道:“武员外一向可好?”
“吃得十斤肉,拉得十石弓!”迟大户应道,“呵呵……武员外不但身体好,性情还风流着呢,在下着实是佩服得紧呐!迟某这几日小心伺候武员外,就是生怕员外怪罪小弟。”
“那武大郎平日在家受憋久了,来到这里岂能虚度光阴?”夏良欣讪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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