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就别骗我了!方才你在那屋‘手谈’我都看见了,怎么还能没有念头?”武大瞅着车蛋笑道。车蛋脸儿刹那间红做一团,轻声辩解道:“东家你可冤枉死俺了,哪个手什么‘谈’来?”
武大越发觉得有趣,瞅着车蛋的一张红脸,往前靠靠悄声说道:“嘿嘿,难不成俺还看走眼了?你能手谈就证明你心里在想着那事儿呐……嘿嘿,其实这也没什么丑的,拿得出来就是硬道理。”
“什么硬道理软道理的……小的不懂,东家你这几天倒没曾闲着。”车蛋硬着头皮犟嘴道。
“得!饱将手下无饿兵,去!把侯得福和柳下叫来,哥哥我今日就了了你的心愿!”武大下炕道。
哇娘咧!东家这是说些啥哩?
“真的?”车蛋眼放精光心中发紧,定定地瞅着武大问道。
武大穿好皂靴,在车蛋头上凿个栗暴,吩咐道:“去吧!”
车蛋猛一激灵,“吱儿”放了一个悠扬而余音袅袅的屁。旋即嗖地一声,飞走而去。留下丝丝怪味浮在大郎的头顶,颇有些莫名其妙的意思。
不一时,候得福、柳下随着车蛋回来。月光下,四人结伴径奔凌宵阁酒楼而去。
正文第十三章奸计层出第二节
外面燥热不堪,走在街上,人都变得犹如扣在了一只热锅里。繁星密布的天空忽然划过了一道闪电,随着隆隆的雷声,一只野猫“嗖”地穿过几人的身后。转过了街角,四人不几步来到凌宵阁酒楼。武大腰里揣得银两厚实,在前面昂首阔步,三人在后也不打怵,雄赳赳迈入大厅。门后,一只养来替客人出恭后舔屁股的狗猛吸了两下鼻子,忽地窜了出来,照准柳下的腿肚子便下舌头!柳下吓了一跳,这是干什么?我不认识你呀!哦,是亲近我呢……这伙计怎么恁喜欢我呢?掌柜的认得武大,慌忙迎上前来赶跑舔屎狗,伸手接了武大的绫衫,弯腰打个躬道:“武员外安康!好久不见您来啦,怎么,来找杜九娘姑娘耍耍么?”
武大斜眼看看掌柜,翁声道:“选最好的雅间,找最好的姑娘陪俺!不要告诉杜姑娘说我来了。”
“好嘞!”掌柜的乐颠颠领命而去。
来到二楼雅间,候得福七盘八碗点好肴馔,单等开席。见武大气势,车蛋、柳下腰板徐挺,正拿架儿间,忽一声“杨小英小姐到!”的吆喝,门帘一掀,柔柔地闪进一位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美人。这美人手执一管紫竹,软软地道声万福,旋即在台前轻舞慢唱起来:
纱帐轻飘兰麝,娥眉惯把箫吹。
雪莹玉体透房帏,禁不住魂魄碎。
玉腕款笼玉埙,两情如痴如醉。
才郎情动嘱奴知,慢慢多咂一会。
好个仙家姐姐!武大心中不由得喝了一声彩。堂倌儿一旁介绍说,美人唤做杨小英,雅号“甜歌双箫妹”。歌舞俱佳,尤其品得一口上好的洞箫,此女先前在京城一处唤做黄楼的娼馆走动,后来娼馆主东因故被朝廷通缉,小英无奈辗转来到这里倚门纳客,一般的客人很难与他鱼水呢……车蛋一旁惊喜万分,心道:东家真是仁义哟,车蛋俺童身今日破在此等美人身上,死俺也值了!这边厢,武大早把对车蛋的许诺丢到爪洼国里去了,不等杨小英唱完便一把拉过央及饮酒吃菜。
车蛋大惑不解:不是说好了要了我的心愿吗?东家怎么倒自己先忙碌起来了?哦,兴许是要先替咱说合说合呢……一时放下心来,轻轻把酒儿来啜,怎奈一双眼睛不听使唤,倒象是长在美人脸上似的,无论如何也摘拔不下来……这边武大搂定杨小英饮酒调笑噫嘻有声,那边车蛋呆傻傻瞅定美人浮想联翩。那杨小英杏眼顾盼,不时撩起衣襟,一对丰乳宛如醉酒的秃子,一晃一晃看得车蛋四肢发麻,舌头伸出足有半尺,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涎水。
门外的那只舔屎狗不知什么时候又钻了进来,趴在柳下脚下没命地往上猛舔!柳下心中不免纳闷:兄弟哟,这里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就单单喜欢我呢?纳着闷,嘴上就念叨出了声音,堂倌儿一旁嘿嘿笑了两声,凑近柳下的耳边道:“客人,它害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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