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着她，不要拦我，会死。”
写完后，它速度极快的将这一行字毁掉。看向空山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杀意。
空山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
等白隐曜离开，他和衣躺在寒泉中，眼前不断晃过神兽写下的字。
会死！
比划极为用力，似乎带着杀气。如果后一句是在威胁，那前面一句就没有道理了。
会死。不是威胁，是在陈述。
第二日清晨，寒泉中仰躺的修士惊坐起，眼中还带着惊疑不定。
他想，自己知道俞长风封印沧云剑，丢下神兽的原因了。
因为会死。
不是修炼会死，而是化灵期会死。那个迄今为止，世人皆知的唯一半步化灵的修士，留下了一半身家性命，为的是传达这样一个消息。
或者不是传达，是要所有人没有办法达到化灵期。
空山心神震荡，若俞长风真如自己猜测的这般，那传言便是错的离谱，那也就能解释清楚他为什么没有对宁玉下狠手了。
因为，他没打算杀人。至少没打算杀那个破开封印的小姑娘。
空山匆匆下山，去了天合殿。
天合掌门对他的到来似有预料，吩咐不让其他弟子来此打扰，就算是剑魂和峰主都不行。
天合殿关了三日，第一天两人还有交流，到了后面便是陷入长久的沉默。
两人面面相对，终于还是白曜先开口：“这些事情本不该让您知晓，可师门有令，不敢不从。本以为您会晚一些察觉，至少要到入神期之后才会问。倒是太上长老那里露出了马脚。”
白曜指指头顶：“我等资质不佳，倒不会受什么影响。可对您这样的就有些不公。师门记载有言，太上长老以杀破道，成功与否至今没有定论。数代天合人也不敢去谈论这些。”
“天合如今传承旁落，我虽是掌门之人，所了解的也并不多。只知沧云是个契机，可究竟如何，天道当头，无可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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