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欢道:“皇后娘娘的病根还是在陛下身上,不如待会儿臣去乾清宫劝劝陛下多陪陪娘皇后娘娘。”
太后突然睁开眼睛,盯着她那张脸看了一会儿,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前,笑道:“果然还是花厂臣最懂女子心事。不如厂臣猜猜,哀家心里现在在想什么?”
花尽欢从承禧殿出来时已经快接近傍晚。
她才跨出长春宫门槛就瞧见雪幕里正在扫雪的雪人,怔了一下才认出是进喜。
追出来的绿竹见她面色极为阴沉,连忙将大氅捧给她,解释道:“进喜知道太后她老人家待会儿要出门,生怕地滑,所以才想帮着扫地。对吧,进喜?”
冻得已经说不出话的进喜僵硬着点点头。
花尽欢没有作声,瞥了一眼绿竹手里的大氅,冷冷道:“脏了,替咱家丢了吧。”说完看也未看绿竹难看的神色上了抬舆。
进喜赶紧将手里的扫把放在一旁追了上去。
如同抱着烫手山芋的绿竹眼里闪过一抹怨毒之色。
她好歹是太后身边得脸的女官,他不过是以色侍人的阉人,居然还敢嫌弃她!
“以后离她远着些。”
花尽欢将手里暖和的狐毛护手皮筒递给面色发青的进喜。
“我都懂。”才十五六岁的小少年眼睛蓦地红了,背过脸开始擦眼睛。
外头的人都说干爹心狠手辣,可谁又知道她杀的那些人大多都是太后与陛下授意,许多事都身不由己。
出了长春宫,抬舆并未回值房,而是直奔乾清宫。
抬舆在乾清门停下,花尽欢才下抬舆,见旁边绿植盆栽有积雪,顺手抄了一捧雪狠狠搓着掌心。
进喜自进宫便跟在她身边,知她素日最是怕冷,如今连手掌都搓红了,心思一转便明白了两三分,也不敢多言语。
抬舆在乾清宫停下。花尽欢才到门口,见一满头白发,慈眉善目,着紫红蟒袍的人刚从东暖阁出来,正是被外朝成为内相,内廷称之为老祖宗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冯宜。
她疾步上前行了一礼,“见过干爹。”
冯宜望了一眼东暖阁,提醒道:“陛下今儿不大高兴,可得小心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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