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作声。
就在花尽欢以为对方要捏碎自己的下颌骨时,对方突然松了力道,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湿意,柔声道:“本王觉得厂臣长得有些像一个故人,一时太过激动失了手,还请厂臣原谅则个。”
花尽强忍着剧痛道:“能与王爷的故人生得相似,那是微臣的福气。”
李煦又恢复那副富贵闲人的闲适,看似漫不经心询问青州当地风俗民情,实则问的问题角度刁钻。
有几次花尽欢不过是回答的慢了些,他便笃定似的说:“花厂臣好似对自己的家乡并不那么熟悉。”
花尽欢只好道:“离乡太早。且在家时也一味读书写字,并不常出门。”
“花厂臣读过书?”
能进司礼监的自然都识字。就算之前不认识的,内廷有专门教习人读书写字的地方。
李煦身为皇子不可能不知道,他这样故意问肯定不简单。
花尽欢道:“未进宫前做过秀才。”
果然,他话音才落,对方就已经将矮桌上的笔墨纸砚推过来,“不如厂臣写几个字来看看?”
花尽欢问:“王爷想看什么?”
“随意。”
花尽欢提笔抬腕,下笔挥毫一气呵成,待墨迹干了,赶紧呈上去。
他接过,面色微变。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花厂臣字写得极好。”
花尽欢当初为了进宫特地临摹了半年的字帖,虽谈不上书法大家,比起一般人自然好上不少。
可她听出李煦并不是真心夸她的字。
他突然道:“花厂臣先下去,本王想自己待会儿。”
花尽欢连忙稽首再拜,穿好自己的氅衣便弯腰后退。
跳下马车后她下意识回头看他一眼,却见他正托腮看着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透着几分天真,周身却散发疏狂傲气与一丝丝孤独感。
花尽欢想起了草原上的孤狼。
狼一脸期待地样子的她:“厂臣这样看着本王,可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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