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人回头,只见马背上那满脸络腮胡子的落拓客不时哈哈大笑,而花尽欢则冷得似这树杈上结出的冰碴子,抿着唇一言不发。
李煦也听到笑声,放下手中书信,敲敲车壁。马车外面的李信忙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李煦揉揉太阳穴,“花尽欢。”
李信回头朝后面队伍看去,一眼便瞧见着猩红氅衣,脸带防风罩的花尽欢,忍不住问:“您叫他做什么?”
李煦掀开车帘乜他一眼,“你如今就跟个小媳妇似的,管得越发宽了。”
李信一脸委屈地看他一眼,调转马头逆着队伍向后面走去。
一会儿的功夫花尽欢便进了马车,向李煦行了一礼,一脸恭敬,“不知王爷找臣何事?”
李煦冷眼打量着她。
天寒地冻,她全身裹得严实,就连脖颈也被大氅的红狐毛领围得密不透风,只瞧得见一对微微上扬,勾魂夺魄的琥珀眼眸与半截雪白下颌。
花尽欢见他失神,道:“王爷?”
他回过神,道:“沿途寂寞,想找个人聊聊天,不知厂臣可愿意?”
花尽欢立刻道:“自然是求之不得!不知王爷想聊什么?”
“把防风罩摘了。”
花尽欢正要摘,手才碰到后面的带子,他却突然说算了
花尽欢一时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
他抿了口茶,“不知厂臣是哪里人士?”
“青州永安县人士,”花尽欢早有准备,将在心中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身世一一道来,态度十分坦诚,人越发谦卑。
可眼前气势迫人的男人似乎并不买帐,突然抬起她的下巴,“不知花厂臣七年前可曾去过西北?”
花尽欢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笑道:“七年前臣不过才十三四岁,连青州都不曾出过,哪里就去过那样远的地方。”
“是吗?要知道本王最讨厌说谎的人!”
他浑然没有方才的温文尔雅,手下钳得愈发紧,像是要捏碎她的下颌骨。
花尽欢强忍着疼,挤出一抹笑意,“微臣说的都是实话,王爷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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