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她不自在,住的不舒心,明棠甚至还把那张宽大的龙床让给了她一个人睡,自己搬去了侧殿居住,实在是让晏青染受宠若惊了。
蒋总管和宫人们也待她很好,虽然晏青染知道,大概也都是因为陛下的缘故爱屋及乌,但是他们给她讲故事、演话本、嬉笑逗乐儿哄她开心,甚至还有陪她下棋作诗的。
真的让晏青染很难不心生感动。
她有些贪嘴,又有些挑食,关于这方面,就连晏祯也不会太惯着她,但御膳房总会变着花样儿的满足她的胃口,就连她向来不爱吃的那些菜色,也能做的勾起她的馋虫。
短短十几日,她甚至觉得自己被喂胖了不少。
她在宫里的那段时间,唯一体会到的煎熬,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想到这儿,晏青染又慢悠悠地叹出了一口气,恨不得去和晏祯好好商量商量,干脆还让她进宫继续养伤去得了,反正家人们都也已经见过了。
但想法归想法,毕竟是自己的亲爹,晏青染还不想让晏祯真的气出个好歹来。
“小姐!”
晏青染正神游天外,忽然被一声呼喊召回了神,她扭过头去,就瞧见她的贴身丫鬟小意正一手拎着小竹篮,一手提着个小灯笼从外头跑进来。
“小意慢点儿走,小心摔着。”见她冒冒失失的样子,晏青染连忙出言提醒。
大冷天的,小意额上都跑出汗了,她把竹篮往桌上一放,随手就用袖子擦了下额头,然后笑嘻嘻地蹭到了晏青染旁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她。
晏青染低眼一看,那是一个小巧的纸糊宫灯,大概只有掌心这么大,做的精巧无比,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信封,上面写着“染儿亲启”四个字。
明棠的字迹很好辨认,既有铁画银钩之果决利落,也有走笔间行云流水的飘逸感,晏青染不知道她是怎么练出来的,反正第一眼见过之后,就觉得以后都能认出来了。
比如说现在,她一眼看出那就是明棠的字迹。
“这封信是哪来的?”晏青染没有着急打开信封,先问了小意信件的来处。
小意说:“杜婆婆送糕点来了,我到后门去取,遇到一个穿黑衣的年轻公子,腰上佩剑,好生吓人,他问过我的名姓,我不敢不回,他就让我把这些带给小姐。”
想到送东西的那人虽面色冷凝,腰佩长剑,乍一看很是吓人,但其实举止还算有礼,模样也长得周正,小意不禁有些多想了,压低了声音问晏青染:“小姐什么时候背着我认识了陌生男子?还往家里递了信来,若被相爷知道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晏青染看了她一眼,先把把宫灯放到一边,信手撕开了火漆,“这是一位姑娘写给我的信,你少要胡说八道,那名男子只是个信使罢了。”
小意“哦”了一声,见她认真看信,就去一旁摆放竹篮里的糕点了。
明棠并非是个爱絮叨的人,写起信来也是措辞精简,所有要说的话都糅合在了一张信纸内。
她先问晏青染的伤势,又问晏青染的近况,后面重点说了一下让人随信送来的那盏宫灯,竟是由她亲手做出来的,惹得晏青染还没看完信,就把宫灯拿来多看了几眼。
确实不是太繁琐的样式,但胜在小巧精致,虽然仔细打量也能看出来做工有些粗糙,但一想到这竟是陛下亲手所制,晏青染别说嫌弃了,恨不得立刻将它摆上供台。
她继续看信,明棠在后面写道:听闻晏相不准你外出,那上元灯节你大抵是没能参与的了,朕思来想去,还是做个灯给你,聊表心意,还望你不要嫌弃。宫里的匠人只会做些冠冕堂皇的东西,朕不是很喜欢,也觉得你不会喜欢,朕得了几张图纸,准备从宫外召几个民间艺人,若学有所成,以后就能给你做小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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