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隐谦逊道,“臣不敢居功。此次能顺利剿匪,全赖陛下圣明,以及朝中诸位大人的鼎力相助。”
皇帝很是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最近倒是谦虚了不少。不过,朕是说真心话。”
“你此去黑山,直接是立了三件大功。”
“一为剿灭黑山寨,二则是将那叛逃在外的应怀瑾捉拿归案了,朕原以为他逃出去早已死,没曾想他竟改姓换名,继续作恶。哼,”讲到此,皇帝神色愤怒,“简直是本朝耻辱。”
“不过也是,应怀瑾领兵打仗多年,对兵法颇为娴熟,那些幽州的酒囊饭袋,拿他没办法,也是情有可原。”
萧疏隐颔首道,“确实如此。应怀瑾乃是用兵方面的天才,那黑山寨外布有八卦阵,不懂破阵之人,入即死伤。”
皇帝惊诧,来了兴致,“爱卿与朕好生讲讲那破阵的过程!”
萧疏隐知道皇帝从没带兵打过仗,却又对这些颇感兴趣。
他素来会拿捏上意,当即就挑了惊险的部分,包括星夜突袭,孤身入阵,闯入寨内等。
他虽说得简明扼要,重点却是一个没少。
皇帝听得连连称赞,“好好,好一个孤身入寨,好一个先声夺人!”
“萧卿果真智勇双全,不愧是朕的得力干将。”
萧疏隐谦虚,“都是陛下指教有方。”
皇帝叹道:“若是朝中人人都如爱卿这般能干懂事,朕也不必如此劳累。”
“各位大人各司其职,这既有肱股之臣,亦是不缺那等蛀虫。但有谢指挥使为陛下左臂右膀,定能扫清弊处,让陛下的朝堂海清河晏。”萧疏隐说道。
“好好好。朕能得你和谢若微,就如添了左膀右臂,实是省心不少啊。”皇上夸赞道。
萧疏隐遮住眼底的讥讽,嘴上继续道:“不知崔岸雪将军可已入京?我怕耽搁北边战事,就命人先护送了他入京复命。”
“这便是朕与你说的第三功了。”说到这,皇帝也有些愁容满面,“朕前头见了崔爱卿,奈何他连朕都不记得了。”
“朕已命太医替他看诊,太医道他脑中淤血未散尽。又闻他先前失了智,如今能恢复一二,已是大幸,后续还得慢慢调理。”
“奈何北边已是形势不等人了!”他长叹一口气,又恼怒不已,“都怪那该死的应怀瑾!”
萧疏隐笑了笑,并没接这话,转口道:“对于这情况,臣先前也寻了名医于崔将军诊断。都言,需得多加接触相熟之人,对记忆恢复大有裨益。”
“不如,让崔将军的旧部与其多加亲近,应该会有些许作用。再者,崔将军虽是失忆,但观他警惕心与武艺,似乎并没有太退步。”
皇帝欣赏地瞥了他一眼,“确实,太医亦是这般提议。故而,朕便已召集人,护送崔岸雪去北境,看看对战况可有逆转。”
顿了顿,他按住萧疏隐的肩膀,“若是那崔岸雪能有爱卿的一般能为,现在朕也能安心,而不是日日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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