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隐暗暗腹诽,陛下为北境烦忧,但那北境的状况本就不是崔岸雪导致的,而是陛下一力提拔的秋家。
但嘴上却是道:“崔将军能力卓绝,用兵如神,臣还得与其多加学习一二。”
说着,他略微抬眼,试探道:“不过,微臣听那应怀瑾道,崔将军在驰道被刺,似乎另有隐情……”
皇帝冷笑一声,“挑拨离间。崔爱卿是在驰道被黑山贼所伤,落入河中,漂流直下,途中为人所救,这才令搜查无果。”
“他倒是会给自己摘帽子……”
显然皇帝根本不信这番言辞。
“崔爱卿是他所提拔的,他估摸着以为朕召崔爱卿回京,是欲要破寨,这才着急忙慌,先下手为强了。”
对于皇帝强词夺理,萧疏隐:“……”
他明白,皇帝还是不想寻秋家麻烦,这才把事情都栽赃到应怀瑾头上。
毕竟,死人就像是癞子,总是不吝于虱子的,多背几个罪名,也是应当的。
皇上很快回过神来,抚了抚掌,很快就有内侍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中都捧着精美的锦盒。
前面几盒里面陈列的都是价值连城的金银玉器和京郊的良田美宅,皇帝明白这些对于萧疏隐并无吸引力。
他取过最后一人手里捧着的朱色衣袍,上面以金线绣着山河社稷图,随着微光,折射出美轮美奂的光芒。
萧疏隐一怔。
皇帝已将袍子披在他身上,上下瞧了两眼,“果然,这社稷服穿在爱卿身上,当真是相得益彰啊!”
在本朝,社稷服乃是一种特定的官服,只有特殊功勋的臣子,才能得到这样的赏赐,那代表的是皇上的恩宠和信任。
萧疏隐神色一凛,恭敬地跪下谢恩:“臣叩谢陛下隆恩。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为国效力。”
“好好好,快快平身。”皇帝虚扶了一把,上下打量着他,眼底都是满意,语气变得柔和,“都说英雄该配美人。爱卿而今年岁几何了?”
萧疏隐心口以惊,已然猜到了对方的意图,却还是如实回答:“回陛下的话,微臣今年二十有四。”
“二十四岁……”皇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正是当打之年。旁人在萧卿这般年纪,早已妻儿环绕……爱卿可有中意之人?”
萧疏隐笑了笑:“陛下,臣一心为国,尚未考虑过婚姻大事。”
皇帝摇了摇头:“哎,朕知道你忠心为国,但也不能耽误了一生大事啊。”
“更何况,爱卿容貌俊俏,听说这满京半数的姑娘都曾为爱卿倾倒,奈何爱卿心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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