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荀子与韩非,李斯,五蠹,开溜的嬴 (11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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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阐述完“论世之事,因为之备”后,韩非紧接着开始讲民众多少与财务厚寡的关系。古时人少,自然物质丰厚,所以大家不用争。而现在人多,物产少,所以大家互相争抢。

        在说完普通人民的争斗后,韩非往上,开始说古代贤王生活的贫乏和如今县令生活的富足做对比,提出“是以人之于让也,轻辞古之天子,难去今之县令者,薄厚之实异也”。

        古代禅让天子之位,是因为君王要不辞辛劳的为天下人谋福祉,自己的生活却并没有多好。现在一个小小的县令出门就可以做轿子,所以大家都争着当县令,更别说天子了。

        原因即在其间实际利益的大小很不一样。所以圣人要衡量财物多少、权势大小的实况制定政策。

        中古时代君王行仁义,然后得服天下。但如今,君王行仁义反被其他国家灭亡,进一步论证他的观点:仁义用于古不用于今也,世异则事异。仁义可以用于古代但不适合用于今天,世道不同了,事物改变了,处世行事的方式方法也要相应变化。

        然后进一步论证:上古竞于道德,中世逐于智谋,当今争于气力。

        上古时候人们在道德上竞争高下,中古时候人们在智谋上角逐优劣,当今社会人们在力量上较量输赢。

        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

        古今社会风俗状况不同,政治措施也不一样。如果想再用宽大和缓的政策去治理剧变时代的民众,就好比没有缰绳和鞭子却要去驾驭烈马一样,就会产生不明智的祸害。

        实行仁政并不能让天下不乱,人民总是屈服于权势而不是仁义。

        现在的学者们要求君主施行仁义就可以统治天下,要君主像古代圣人和孔子一样,要天下民众都像孔子门徒那般,这是不可能的。

        孩子不学好,无论父母、师长、乡邻怎样劝慰都不管用,但一看到官吏依法搜捕坏人他就害怕了,开始改掉恶习。

        人们总是受到慈爱就娇纵,见到威势就屈服。明君总要严峻立法并严格用刑,施行奖赏最好是丰厚而且总能兑现,使人们有所贪图。进行刑罚最好严厉而且肯定,使人们有所畏惧。

        从上面的拙劣总结中大家都看出韩非行文特点了:细密遒劲,峭拔犀利,如露锋字,有一种激切凌厉之气。

        严刻寡恩、敢于直言,以冷峻严酷的目光去剖析现实,大胆暴露各种人物的思想行为。毫不掩饰,摘抉隐奥,无所顾忌。

        在阐述完上述观点后,就是此文的重点和中心,五蠹。韩非一针见血的指出这五种人(儒家、纵横家、游侠、患御者(逃兵)、不法商工之民)是怎么危害和威胁王朝统治的。必须驱除五蠹之民,否则国家将会衰弱甚至灭亡。

        他的文论证严密,无论是内在逻辑关系,还是外在的结构形式,都严谨周密,具有令人折服的力量和气势。

        韩非经常是从一点而起,先列举事实,提供从古到今的充分论据,从中引出论点。一个论点刚说完,立刻转入下一层分析,环环紧扣、层层归纳,直至最终。

        层层递进、侃侃而谈、洋洋洒洒,再加之韩非的文风犀利峭刻、尖锐锋利,一股凌厉之气扑面而来。他从现实出发,观点实在,符合历史的真实情况。一句句切中要害,鞭辟入理,读完之后如攀登完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后劲十足。

        难怪当年嬴政看完《五蠹》,发出“若能和这人见上一面,死也不足惜呀。”

        嬴政作为千古一帝,首次完成中国大一统的人物,他是一位执政能力超强的君主,一个非常强势的人。韩非的理论非常适合他的需要,适合那个剧烈变革的战乱年代。嬴政正好需要韩非这套理论来建立高度集权的中央政治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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