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缀满团团簇簇榆钱儿的枝杈,手里提着桶,里面满满的小鲫鱼。这时节的榆
钱儿有些老了,庆生却爱吃,每天都要爬上榆树,懒得摘,看好了最茂盛的地方
,却生生地擗上一根扛回来,让娘活了棒子面,贴成饼子。」
咋才回来?「大脚听见声音,探头出来,问了一嘴。庆生把桶放下,接过大
脚递上来的洗脸水,胡噜了一把脸说:」
在河边看见二蛋他娘洗苫布呢,帮了她一下。
「」
噢!「大脚伸手杵了庆生脑门一下,」
娘在家等你倒不急,还想着去帮人。
「庆生嘿嘿笑着,催着娘赶紧去把鱼熬上,又说:」
多做一些,给巧姨送些去。
「」
要去你去,我可没那功夫。
「大脚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手底下却麻麻利利地动作起来。庆生却不理会,
伸脖子喊大丽。喊了两声听见大丽在那院里应了,忙告诉她等会儿去送鱼。富贵
坐在一角闷声不响地」
啪嗒啪嗒「抽着烟,竖着耳朵听着那院里的动静。这一天,富贵都是在惶恐
不安中过来的,就怕巧姨抽不冷子过来串门。富贵本是个厚道人,长这么大别说
坏事去做了,连想都没去想过。这一下恢复成了全活人,似乎是天降下来的福分
,也让富贵陡然的生出了些暴发户的心态。就像个怂人喝了一斤烧刀子,把个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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