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出去了。”罗阳拉了拉在杵在一旁没有反应的常邵宇,识趣地也退出了房间。
现场脸色发白的人不只病人一个,常邵宇听到消息冲进来时,整个人的魂都不在自己身上。罗阳庆幸前天晚上他留在宅子里,不然以这样的状态开车赶过来,估计到的地方就一定是医院。
“我们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你就负责照顾贺司潇。”关门前,司空留下了一句话。这是他来宅子二十多年里第一次遇到的事情,居然有人在爷的眼皮底下伸出了魔爪,这个人,估计根本就不想活命了。
“巍,我很害怕。”当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贺司潇一把抱住了夏程巍。
“我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夏程巍也将贺司潇锁在自己的怀里,很用力地抱着他,抚摸着他的后背。他知道贺司潇怕什么,其实他自己也有些余悸。“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绝对不会。”
前夜纵欲过度,害得贺司潇没法和往常一样步履矫健地去饭厅用早餐,所以夏程巍就把他们的早餐一起端进了房间。可能是因为心里愧疚,毕竟那是由于他的不克制直接导致的后果,也因为真的想要那么做很多次,所以这个早上,夏程巍很矫情地一定要给贺司潇喂早餐,还撒娇地要贺司潇也喂他,结果只是收到了两个大大的卫生球,估计那是夏程巍生命里第一次对收到那样的卫生球诚心感谢上苍。
“你说的这件事情是哪件?喂饭还是被下毒?”贺司潇渐渐平复过来,也松开了被自己死命抱得有些岔气的夏程巍。“巍,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你喂饭的,你永远别想偷吃我碗里的东西。”
“你真的相信如果你出了意外,我还会继续呼吸下去的话吗?”吻着身前人潮湿的发鬓,心又跟着疼了起来。“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人们也许不再把爱情当作自己的信仰,不再认为自己需要这样的信仰。我们追求物质上更高层次的享受,感官上更直接的刺激,我们追求可以被所有人分享的无特质的物质乐趣,里面没有独特的你,没有独特的我,只有一个人模糊的概念。贺司潇,我是一个很高傲的人,我不想这样。”
“你都在说什么啊。”坐起身,稍稍和夏程巍分开,却看到了他红了的双眼。
“我要说的是,我不要一个没有你对我欢笑的世界,我不要看不到你的生命。”
“你是说,如果我死了,你会殉情?”
“对,所以哪怕你有那么一点儿善心,也不该看着一个像我这个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好人成为短命鬼。”
“我是胃疼,我看你是脑子疼。”贺司潇推开夏程巍钻进有些乱的被窝。“都给吓傻了。”
“我知道你刚才怕什么,因为我感同身受,我知道如果今天我真的吃了你勺子里喂给我的食物,如果我死了,宝贝,你一定……不会像我那么傻。”夏程巍压下身侧躺在床上,将贺司潇揽回自己的怀抱。
“巍,我……”贺司潇扭了扭腰转过身,被夏程巍阻止了。
“嘘,你不会,你不会。”夏程巍没有给贺司潇说下去的机会,只是一下下亲吻着他的头发。
“你真是很傻。”贺司潇不再动,任由身后的夏程巍像只啄木鸟一样对着自己的脑袋攻击。都说了是感同身受,怎么会不知道呢?已经有了一个小琪,那已经是我可以承受的极限,离临界就差一毫了。
“好了,我们说说另外一个问题,如果我没有猜错,下手的就是宅子里的某个人,这个人对爷可能还是百分百忠心。他或者他们不想看到爷有危险,哪怕只是怀疑这样的危险都让他们反常。”恢复理性思维的夏程巍坐起身,将贺司潇身上的被子盖好。“之前我觉得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看来最安全的地方也可能是最危险的,所以宝贝,我想我们也许应该回我们自己的家,那里毕竟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那爷呢?我前天路过书房,听到他咳嗽,很厉害的那种,可是……”贺司潇坐起身,有些愤愤地瞪着夏程巍。“你们怎么搞的啊!明明知道爷身体抱恙,居然还由着他抽雪茄。”
“雪茄都是司空准备了,据说是爷点名了要的,他以前也抽。”
“好,过会儿我就去告诉爷,如果他还继续不听劝地抽烟,那么我就……我就也不管了,拿到什么吃什么……我……啊!”赌气的话还没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个爆栗子。
“你敢这样,我就直接从嘴巴里把东西抢到我嘴里。”刚做了坏事的手又做起了安抚的工作,轻轻揉着脑袋上那正疼着的一点。“别真那么做,爷刚才……也真给吓坏了,我从没见他脸色那么差过。”
“常乐也是。”贺司潇叹了口气。“那我就跟爷说,只要他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听你们的话把病给治好了,我就乖乖听话,你们要我躲去哪里我就躲去哪里,从头到脚地配合,半句怨言没有。”
“你先休息休息,我在这陪着你,一切都等你胃不疼了再说。”伸手揉了揉贺司潇的腹部。“那私人医生医术很好,就是有些死板,给的药很灵,就是很苦,还有副作用,比如犯困,你先睡会儿,有了精神才好去和爷谈判。要演戏也要养好精神才演得逼真,爷是只老狐狸,你得是只小狐狸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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