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厚道啊,偷偷喝酒不叫我们!”
“是白玉楼的‘一江春水’?我以前跟着爹娘去白玉京时隔着老远嗅到过这味儿。”
“哇我也想喝!”
哗啦一下,装睡的全涌了出来,围在三人边上,眼巴巴地瞅着他们。
祁楚故意将脸一板:“不行,明日你们还得继续巡防备战。”
一个小孩儿小小声:“可是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都在喝啊……”
方拾遗哈哈大笑,将百宝囊中的存货全部掏出来摆桌上:“不许贪杯,谁要是误了事,回去抄一百遍《山海经史》。”
“哎呀都不上易先生的课了,大师兄还吓我们。”
“我宁愿对上魔族也不想抄书写论文……”
“我也是我也是!”
身边嘻嘻哈哈闹成一片,方拾遗端坐在内,喝了口酒,咂咂舌,瞥向某间屋子,扬声喊:“小师弟,出来。”
几息之后,孟鸣朝推开屋门,走出屋门,没什么表情地看向这边,却没走过来。
月色之下,他只穿着单薄的中衣,一身清寒的雪白,长发披散下来,素白的脸庞上却不柔和,清清冷冷的,与此处格格不入。
众人静了静。
半晌,忽然有个小弟子笑眯眯地开了口:“小师兄,过来啊,大伙儿许久不见了。”
“是啊是啊……”“上次见面还是在易先生的课上,那时大家还对北境前线懵懵懂懂,一转眼自己都上阵杀敌来了。”“小师兄也过来喝两杯呗。”
孟鸣朝抱着手倚在门上,静静地看了会儿众人,目光在方拾遗脸上流连片刻,还是走了过来。
方拾遗托着腮,看其他弟子笑呵呵地招呼着他,放心下来。孟鸣朝还是不排斥与其他人接触的,先前不过因为常在他身边,只看得见他了。
萧明河扫了眼那边,不阴不阳地哼了声:“出去一趟,你倒是懂得撒手了。”
“对了,我也想问,师兄你和小师弟吵架了?怎么气氛这样怪怪的?”
方拾遗道:“你看我像是有脾气的吗?”
“……”萧明河喝了口酒,轻轻吐出口气,“虽然不想多问,不过有的事不得不问。方拾遗,小师弟是怎么回事?他的灵力不是很低微吗,整天病歪歪的。你给他吃什么药了?怎么一回来就变得那么厉害?”
“倘若我没有算错,当时围在二师兄身边的魔族有二十一个,师兄去杀了那魔女,剩下二十个,小师弟只用了……两招。”
三人布下隔音结界,说话时祁楚复杂地望了眼孟鸣朝:“魔族生于北地,与妖族相似,天生体魄强健,出生就有魔气灌体,与妖族唯一的不同就是普通魔族长到一定年龄,此生便不会再有寸毫进步。但即使如此,寻常修士想对付魔族也很难,就我和二师兄,要斩杀魔族,也得小费一番功夫。”
“你不会让他走什么歪路子了吧?”萧明河比较心直口快,不像祁楚那样迂回,听烦了祁楚的委婉,直言问。
“想哪儿去了?”方拾遗无奈,“我哪儿舍得。”
“那小师弟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到半年,居然有这般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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