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沙哑得不行,他侧靠着,随着车子的前进身体一点一点下滑,谢方舟给他拿了一个抱枕垫着。
“如果太累,就靠在我身上吧。”
凑近,才发现赵清让眼角滑落两行泪。
他抿了抿唇,尽量把泪憋进眼睛里,然后解释:“我是养子,赵家有恩于我,他知道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赵家的事。”
这话谢方舟刚开始还有些不明白,等回过味来的时候,三观又有些碎。
什么鬼逻辑?
不会做对不起赵家的事所以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对自己的弟弟下手?
“人渣!”
“他万一以后都以此要挟你,然后那什么你,那你怎么办?”谢方舟问。
赵清让睁开两个哭红的眼睛,半晌,才茫然地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同样是养子,谢方舟有严家在后面撑腰,面对养父的剥削可以挺直了腰杆当面开怼,字字句句还都在理,但赵清让呢?他的所有吃穿用度都来源于这个家,而所有人都不曾亏待他,他如果毁了赵晖,这跟毁了赵家有什么区别?
谢方舟默默叹了口气。
人生不同际遇不同,能做出的决定自然也不同。
来到诊所,钱毅然为他做了详细检查,本来这种虐造成的伤势,经过当事人同意是要报警处理的,但赵清让咬定不是虐,旁人没办法。
躺在诊所的高档病房内,赵清让终于恢复了点气色,对谢方舟说:“小舟,你可以去帮我买点吃的吗?”
指定让人去买东西,谢方舟愣了下,看了眼自己的男人,说好。
“特地把小舟支开,”赵沂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只是想单独跟二叔说说话,没别的,”赵清让偏过头,看向赵沂,“很感谢你能来。”
赵沂叠起双腿:“你始终是我侄子,我不会放任不管。”
只要他能来,赵清让就已经很开心了,“当初,二叔让我弄清楚是谁睡的我,前两天,就在爷爷宣布完遗嘱后,我问他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俩人心知肚明,赵沂点点头:“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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