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镇子上除了过往的游客,大都是些上了岁数的人。林守也找不到个同龄人玩,整日里憋在房间里都快憋出病来了。
他强行扯起了穿着一身背心短裤的谢允行,连拖带拽的将他拉到了石桌旁边,在草丛里翻了翻,像模像样的将驱蚊的香点上,这又转身跑进了屋子,拽了一堆玩具出来。
来回其实不过几分钟的事情,谢允行趴在桌子上看着林守颠儿颠儿的的跑进去,想着他可能只是想折腾自己,并不是真的想找自己玩。于是便放弃了和沉重眼皮搏斗的想法,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屋外的温度比起屋内还是要高一些,更何况树上和草丛里还有着各类小动物窸窸窣窣的响动。
谢允行睡得并不如何安稳,因而他很清楚林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本以为他会叫自己起来,却没想到他只是把一堆塑料制的玩具丢在地面上后便没了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出的汗已经将衣服完全浸湿,谢允行动了动手指,却听到了林守兴奋无比的声音:“小公主,小公主你快醒醒。”
汗湿了的小卷毛完全贴在了谢允行的脑袋上,他努力的睁开朦胧的睡眼,奶声奶气的问道:“怎么了?”
“你看你腿上是什么?”
短裤只堪堪到了膝盖的地方,没能挨着地的小短腿掉在半空中。白白嫩嫩的,太阳光猛地照在上面,还带着点刺眼的感觉出来。
小腿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谢允行清楚地辨认出那是什么节肢动物从身上爬过的触感。
他惊恐的睁大的双眼,看着那一只快速沿着他的小腿往上爬过来的青色蜘蛛,一边尖叫着,一边哭了出来。
谢允行从小就有些怕这些小虫子,不过一开始还没有这么严重。只是看到就会避开,两者相安无事,倒也没什么。
可是在他二年级的时候,林守恶作剧将一只白色的软体虫子放在了他的书本夹层,没注意的他就这么把书收拾好装进了书包里,在回家途中一路挤压,等到再次翻开时,那本书早已经被绿色的汁水所浸透,就连书包里面也没能幸免,散发着浓浓的一股草汁味。
谢允行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粘上的汁水,立马冲去厕所吐了出来。
从那以后,谢允行真是怕极了那些软体动物还有节肢动物。是为什么怕,他也说不上来,就是源自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厌恶,总是能让他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并且瞬间哭出来。
这样的反应只会让林守愈加觉得有趣,他开始总是乐忠于抓到新的虫子,然后去吓谢允行,就好像能把他吓哭是一件会让他感到十分有趣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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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允行呆呆的看了那一根蛛丝许久,在林守轻声呼唤他时,这才回过神来。
不过房东已经签好合同,收了钱走了。谢允行看着薄薄的单页上林守龙飞凤舞的签名,他将单页折起来放进书包:“钱等会儿转给你。”
“转我一半就行了。”林守十分自然的将谢允行推到了一边,飞起一脚将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一只蜘蛛踩死:“两室两厅啊兄弟,你还打算一个房间住会儿,另一个房间再住会儿吗?不如多个室友,多热闹。”
正将房东给的各类水卡电卡收拾好放进钱包的谢允行顿了顿,摇了摇头:“不要。”
谢允行回答的十分干脆,这让林守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他转过头认真的审视着谢允行的脸,在他的眉宇间难得的捕捉到了一抹类似于急躁的情绪。
“我以前也是自己一个人住的。”谢允行终于放好了卡片,他抬起头淡淡的朝着林守笑了笑:“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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