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罢。”
林涧寒将手中的狐裘展开,拉过花离愁比了比。眉眼满是笑意,“离愁,你穿上看看合不合适。”
花离愁将杯子当啷一声掷在桌子上,“在下还想多活几年,落回公子拿来的东西,我怕是消受不了。”
林涧寒一双手顿在半空,不尴不尬。
花离愁撒下帘子往内室走,“圣上,你让他杀了我,该不是忘了罢?”
许多事以为不说,以为不问,便可相敬如宾。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过去了的事不是轻易便可过得去。
林涧寒捏着狐裘的手指渐渐惨白,像是蒙了雪。逆着灯烛,一双眸子深不见底。
不多时,满室只剩花离愁酣眠的浅浅呼吸与灯花爆裂的响声。
良辰好景奈何天
蜡烛被火光渐渐吞噬,屋外风声呜咽。
手指紧紧按在书页上,夏卿漓垂了眸。思忖半晌研磨挥毫,不多时一纸素笺便写满了字。
烛火明灭不定,颤动着犹如受了委屈。待墨迹干了便已蜡封好,宝宝还在睡。夏卿漓裹了大衣一路向许澈的小院寻去。
推门的时候许澈正摊了包袱细细点数着,急急拢了,见是夏卿漓便暗自叹了口气。
“许澈,劳烦你。”说着将手中的信笺递过去,“交与南轩。”
许澈敛了眉,“好说。”
“务必小心。”
当夜,许澈背了大包袱打马离去。
几次挑亮了灯,内室的蜡烛愈短。雪停后两个时辰,淳于溟夜裹了一身的寒意推了门来。
宝宝在摇床里睡得分外香甜,床上的人,合了衣,低垂的眼睫投下灰色的暗影。
在火炉旁烤的暖了,便轻轻蹭上那人挺拔细致的背。
夏卿漓睡得不沉,却由着那人为他除去衣衫。身后是那人滚烫有力的身躯,棉被温且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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