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情,我不知该不该提起。”姚江河说。
姚江河将提及什么事情,明月已猜出几分,但她还是故作不知地说:“又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呢?”
“你与夏兄之间——”
“有一段时间,我们接触比较多,但同学之间,接触归接触,并没有别的意思。”
“可是夏兄是认真的。”
“那是他的事。”
姚江河迟疑片刻,看一看明月茫然的双眼,说:“夏兄很爱你。”
明月迷茫地闪了闪双眸,连声说:“是的是的,我知道。”她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慌的神色。
话说到这里,便再也无法进行下去了。
“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一会儿吧。”姚江河说着,首先站了起来。
明月坐着不动。
“下午你打算干什么?”姚江河问道。
“什么也不想干。”
“还不打算回去?”
“你先走吧,我再坐一会儿。”
姚江河倒不好走了,站着看这一片橘林。
橘林有两亩大小,身处其中,左右环视,已颇见规模了。那些被人类一再残酷地夺走栖息之所的鸟儿,带着感激的心情在叶片间穿梭。为了报答,它们调试歌喉,发出宛转动人的清唱。
“你走吧,我再坐一会儿就回去。”明月再一次说。
“你本就病了,又长久地坐在石地上,病情会加重的。”姚江河关切地说。
这时候,明月真感到心口又有了那种阵发性的刺痛,她内心感激姚江河对自己的关心,因为在她遇到的几个男性之中,除了父亲,是没有人对她这样关心的。何云,表面少言寡语,骨子里却是一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可以说,他从来也没有关心过自己。前些天,明月从大学时的同学——亦即与她同寝室的那位漂亮姑娘——的信中得知,何云的五妈死了,这个孤寂一生的可怜的女性,灵魂是高尚的,明月相信,圣洁的天堂的光辉,将会照临她。何云分配时,经过五妈的多方努力,留在了省讲师团,据说,他数月前就辞去了职务,只带上了简单的行李,就前往海南了。明月得到这一消息,久久地不能自己,终于掉下泪来。何云的先辈,毕竟流淌着英雄的血液,这血液里深埋着的火种,在何云的身体里点燃了吗?不管怎样,明月祝愿他在艰难的人生历程当中,逐渐变得成熟起来,刚强起来,高尚起来。
与何云不同的是,夏兄太关心自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