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予子行役,夙夜无已。上慎旃哉!犹来无止!
陟彼屺兮,瞻望母兮。母曰:
嗟!予季行役,夙夜无寐。上慎旃哉!犹来无弃!
陟彼冈兮,瞻望兄兮。兄曰:
嗟!予弟行役,夙夜无偕。上慎旃哉!犹来无死!
“登临葱茏山岗上,远远把我爹爹望。似闻我爹对我说:‘我的儿啊行役忙,早晚不停真紧张。可要当心身体呀,归来莫要留远方。’登临荒芜山岗上,远远把我妈妈望。似闻我妈对我道:‘“我的小儿行役忙,没日没夜睡不香。可要当心身体呀,归来莫要将娘忘。’登临那座山岗上,远远把我哥哥望。似闻我哥对我讲:‘我的兄弟行役忙,白天黑夜一个样。可要当心身体呀,归来莫要死他乡。’”
漂泊的路途是注定孤寂蚀骨的。它本身就是无伴的。朱淑真不过在初发时预料的与遭遇的落差大了一些。她将希望寄予在那一个男人身上,本身就是一件错误。锦思花情,敢被爨烟薰尽。
天涯近
年年玉镜台,梅蕊宫妆困。
今岁未还家,怕见江南信。
酒从别后疏,泪向愁中尽。
遥想楚云深,人远天涯近。
——《生查子》
[存疑篇目]
这首曾列宋金十大名曲第八位的《生查子》疑为李清照所作,但更多人是倾向于朱淑真所作。至于这阙词到底出自谁手,尚未有定论。不过这两名女子殊途同归,晚景凄凉。心致总有相思处。唯一的区别只是一个是寿终正寝一个选择顾自了结。姑且不去管它,因无论出自谁手,都不妨碍我们去透过这些字望那背后的一些深蕴与情致。
“年年玉镜台,梅蕊宫妆困。今岁未回家,怕见江南信。”她坐在梳妆台前等。空对玉镜,枉着梅妆,盼人不归。年复一年,她都在做着同样的事。这一年,她尚未回过娘家,内心思虑缱绻却又生怕见得不期而至的家书点燃心里那一点被伪装的脆弱与悲伤。
“酒从别后疏,泪向愁中尽。遥想楚云深,人远天涯近。”自从那一别,已是甚少饮酒。酒是穿肠毒药,泪是尽于愁里。这一刹,身心两异。他离她,这么远那么近。原来是吒紫嫣红,氤氲朦胧,如沐春风。分明是良辰美景,在我口中,一说成空。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烟波画船。满愿春色关不住,冥冥之中,却随去路中。
如此。光阴已折损几十载,所有的爱恨都已落定成无关风月的历史、遗迹、古物、尘埃。顶多便是充当了记忆当中的某一些分量。朱淑真的这一生,好坏都已成定局。到四十岁左右的时候,也就是到了一名女子生之作渡的时间了。过往,将来。得,失。悲,喜。都需要来做一回定夺权衡,然后撂进心里,去独自圆融。于是,彼时她开始清逐内心。试图让自己变得风清月朗。
天街平贴净无尘,灯火春摇不夜城。
乍得好凉宜散步,朦胧新月弄疏明。
这首小诗名为《闲步》。整首诗已经娴疏,清净欢悦。皇城的街道宽阔敞亮,并且干净。城中灯火亦是摇曳不止,夜若昼明,通城明亮利朗。而她恰巧拾得这一晚,于新凉的朦胧月华里,碎步徜徉。她看过去是清爽的,无念的。仿佛出尘不染,静悄地穿梭在这人世里。这一刻,她看过去是得道的,是智慧圆满的。但亦是稍纵即逝的。
她亦曾作下一首题为《清瘦》的诗。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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