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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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从他的位置看去,后方的身影就像前方身影的守护者。

        心头一时泛起笑意,风吻唇角,微拂苍发,也如愿吻到一朵笑花。

        事情的真相是否公诸江湖,不是他决定。

        回到窟里,虚语听他陈述一切之后,歪起嘴角不说话。他枯坐无趣,抬起她的腿曲了曲,将心思重新放回到治腿上。他的药不可能无效,也不可能让人腿残,虚语的经脉明明很正常,劲气行至腿脉时却突隐突现,不是经脉不通,倒像是血脉过细,强大的内劲一时难以通过,所以淤积在上方……

        难道是药量过多的缘故?

        这么说起来……唔,虚语当时喝药的豪气比喝酒还要胜三分,他好像也没留意到该不该一次喝光这种问题……

        “虚语,从今天开始,你早、午、晚、睡前各调息一次,让虽鸣从旁相助。”回头,桐虽鸣正好站在他后面,他也不多解释,只对桐虽鸣道:“你只需要用三成功力助她导息就可以了,不能贪多,不能贪快,要知道,欲速则不达。”

        桐虽鸣仔细听着,明白点头后,问:“厌世窟主,您那碗药有问题吗?”

        “……没问题。”他一本正经。

        又过了几日,众窟主齐聚一堂,七嘴八舌地讨论如何刁难七佛伽蓝里的那群老、小古锥。戏谑之间虚语提起此事,请示我尊,我尊心不在焉地笑了笑,说一句——

        “你们呐……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就此,这段江湖闲事记入扶游窟岩堂,无人再提。

        一年后——

        滴答!滴答!

        春雨淅淅沥沥,细密如丝,只转眼,便转为瓢泼大雨,电闪雷鸣。慢慢,雨停了,阳光穿透渐渐单薄的云层,在大地上射出片片淡淡的金黄。

        一只手,骨节分明而健长优雅的手,慢慢伸出,掌心细白,指尖韵化着健康鲜活的生命粉色,掬起檐边滴落的雨水。等了片刻,手腕微微倾斜,让掬于掌心的水滴沿着手臂滑入袖内。

        手的主人倚在一座石楼的窗栏边。当薄云完全散开后——

        “采吧!”一声令下,石楼内疾射出数十道黑影,分向八方而去,众人身后均背着半人高的竹笼。

        在那一声“采吧”响起的同时,距离石楼百仗远的蜿蜒山道上缓缓走来两人。引路的是一名少年,虽然只是穿着一件朴素蓝布袍,却无损其貂美如花的气韵。紧跟在少年身后的是一名年轻公子,气质清俊,一身锦袍看上去价值不菲。他们手中各有一把红色的油纸伞,因为雨停了,两把伞各自收起,少年转着伞柄边走边玩,年轻公子并不催促,好脾气地跟着他慢慢走。

        每走过一小段山路,少年总会回头说:“快到了,快到了!”

        年轻公子则回以微笑,“有劳了,商小哥。”

        当两人遥遥望见石楼后,少年停下步子,手圈喇叭,小小声叫:“扫农……扫农……”

        “在你后面。”突兀的声音响起。

        少年闻声回头,欣然一笑,“商那和修求见夜多窟主!有客到!”

        扫农瞥他一眼,再看看年轻公子,道:“刚才师父有说过话,不过现在……你等等啊。”他转身向石楼跑去,脚步声出乎意外的轻。来到石阶前,提起袍裾,踮起脚,他一小步一小步走上去,站在门边小声叫:“师父,商那和修带了一位公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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