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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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娉抬眸,缓了缓思绪才明白她所指,终是扯出一丝笑,不是安慰她,只是自嘲罢了,“不是的,我对苏崎川和对沈炵的感情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哪种才算爱,或者说更爱。我只知道,在对沈炵的放不下里,没有怨恨,没有后悔。”

        遇见沈炵,无怨无悔,唯有牵挂不绝而已。原来只怀着牵挂分别,比爱恨交织时,更为难捱。

        昨夜,母亲也问她,“真的要走?”她是真的要逃,无怨无悔已是极限,她害怕,怕被愧疚压死,怕有更多辜负,只是……

        此时,时针已指向了别离的刻度,父母四人围在她身边,她觉得出圆满,他们各自围成两个圆,她以往想着释然,如今才是欣慰,对错波折,他们却比她勇敢,他们至少还坚守住了一点,在一起。

        拉住龚远山和苏冉月的手道别,看着父亲欲言又止,神色恍惚的模样,她扯出笑意,“爸,可以了啊,你非要赶来送行已经挺做作了,再这样就过了。”

        想松开手,却被龚远山反手握紧了,“娉娉,刚才……我看到沈炵了,就他一个人,脸色很差,好像……是不舒服”

        龚娉感觉得到父亲的手握得很用力,握着她都觉出了痛。

        “我告诉他你要走,他都有些站不住,只说了声也好就离开了,但是……我想着还是告诉你一下……”

        龚娉听不清了,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起来,泪意又起,一种酸涩在心头弥散开,挣脱了父亲的手,双腿似也摆脱了大脑的桎梏,只顺着心念前行。

        快步穿过人流,熙攘消去时,她终于寻到了熟悉的车型,不用看车牌确认,一种熟稔的情绪包绕着,牵引着她靠近,只是走近,触及到的是钻心

        刺骨般的痛。

        沈炵靠坐在椅背上,一抹血色自嘴角顺至衣襟,染湿了一片,他闭目似睡了,无知无觉,安然……若去一般。

        耳边是一阵低呼,龚远山冲过去试图拉开车门未果,拼命拍打着车窗,沈炵毫无反应地靠着,龚娉在快被绝望淹没之际,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习惯着翻找皮包,车钥匙始终放在原来的位置。

        上了救护车,龚娉握着沈炵的手,手腕处依稀能感受到脉搏跳动,她告诉自己,还感觉的到,一定感觉的到。四周的嘈杂声似乎都没有这微弱短促的搏动来的重要,龚娉不作声,只是小心握着,直到车上工作人员询问病史,她才缓过神来。

        “你同患者的关系是?”

        “他是我丈夫。”

        “病人有什么慢性疾病史吗?这两天有什么不适症状?”

        “有胃病,前段时间有过胃出血。”

        “具体的诊断是什么?”

        “我……不太清楚,只是经常痛。”

        “那他平时吃些什么药?最后一次进食是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

        ……

        龚娉的心似被拧绞着撕扯开,原来她只会说“不知道。”难道解释说沈炵自己是医生,而这两天他们没有在一起?这些理由算什么?如何消的去旁人怀疑的目光,也抵不住内心的愧疚懊悔。

        他是有瞒着她,所以她知道的,只是他的胃病越来越严重,抽屉里的药片减少的速度越发快,再后来,她已不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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