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总在本能地反对时髦,为此甚至混上了“古董”的雅号,要不是实在闲着无事,我是肯定不会尝试着找一本来读的,如此时髦的东西!
却不料,竟是颇多感慨,甚至可以说共鸣。
我知道,这多是因为心境的问题,其中的不少情节似曾相识却又是我们绝对所不曾想到的,尽管这些情节多是更高一级官场所发生的,象乡镇这一级或许因为太过琐碎还没有人认为值得去写或者他们压根便不了解即使偶有提及也总是极端猥琐或者不屑花太多的笔墨,但如此便可以了解管自己的官的官的生活,岂不更能满足人的窥测欲?而且无论层级相差如何大,其追求的过程或者说命运却应该是相似的,便容易让人实现由此及彼的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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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推论如果放到有过类似经历的人身上,很容易就能让其把故事与自己的经历联系起来,而一旦实现了这种联系,就会觉得故事竟是如此的真实和令人羡慕,连其中的做法竟也要跟着模仿。
这便是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魅力所在吧,我甚至在后悔,自己刚毕业时为什么没有类似的书读,倘若有的话,自己必不是现在的样子,尽管我知道书本毕竟不是现实,但我还是不能自抑。
我是一个执着的人,执着的人便容易犯痴迷的错误,或许这也算不得错误,因为与书本共鸣的感觉已是久违了的事情,毕业之后便再也没有发生过。
我原以为自己的感情或许已经如大学同学给我的留言“岁月必将把你磨得鹅卵石一样光润可鉴”,却不料仍是容易动情,而且反而更脆弱了——书中的不少情节常让我不得不停下来扼腕叹息,再想想自己的经历,对比一番,更感叹作者观察的之深之细,不觉直想要哭。这便是我读第一本官场小说的感觉。
在此后的两三年时间里,我不断地找一些类似的书来读,而且总是要一口气读完,便再盼望着有新书的出现,常有写书的总要比读书的要慢这样的感叹。
尤其是这些书的作者把握形势的能力不能不让人感叹,有不少新的政策尚未来得及传达到我这一级,而他已经成书了,便要想到自己,倘若自己要写一本这样的书必定会是落伍的。
书也有落伍的吗?倘若这样,必定便只能时髦而不能流传的了。
书读得越多,这样的感觉就越强烈,因为很快就感觉没有好书可读了——时髦的东西总是这样,刚开始还有些创意,之后难免便要一个鼻孔对人。这样的东西凭什么流行?难免便要探究一番。
曾有一位良师益友多次提醒过我,说研究问题要善用逆向思维,这让我不得不注意这样一个事实——难道官人不都在用逆向思维吗?或许这位良师益友在知道了我已进入了中国最低级的官场才说的这话。
即使最低级的居然也是这样的思路,象我在读这些书的时候居然也用的是逆向思维。如果逆向思维用得不恰当,往往会收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正是因为用了逆向思维,我越来越觉得,书读得越多,自己的官场经验仿佛越丰富,常能够夸夸其谈,但我尚无付诸实践的能力和勇气,倘若当真具备了这样的环境和条件,我难保不会尝试一番,因为总会有一股跃跃欲试的感觉在折磨着我,因为我苦于没有这样的机会,或者说我尚存了最起码的理智。
这样的理智无疑是脆弱的,我生平第一次提着东西去看那位老领导难道便不是这样的理智吗?虽然我没有得到或许是我心目中最想要的东西,但我再次感受到了那股真情。
凡真情必首先是正义的,失却了正义,绝不会存在真情。真情除了让人激荡之外,更能让人清醒。
清醒之后的现实,便是意识到自从痴迷这些书籍之后,除了时间过得飞快外,生活并没有真正充实起来,悲观和颓废的情绪反而愈重。
我隐隐感到了后怕,怕蛇咬似地扔掉了手中的书,事实上,即使不扔掉,对于千篇一律的东西,我也没了读下去的热情。
那一段,我明显感到了乱,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涌上来,我甚至会想到了历朝历代何以会不遗余力地禁书?原来书这东西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倘不能因势利导,常常能惹起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书是无法禁的,要是能够禁得了,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书流传下来?书既流传下来,必有流传下来的理由。古代既把写书作为一个目标,写书的必定不少,流传下来的终究还要算作少数。
可我弄不明白,象这种千篇一律的东西究竟凭什么力量流行起来了呢?偶然的想法提醒了我,莫非这便是进步?政治上的进步。
要知道,官人在中国古代史上始终是一个神秘的团体,这些书岂非正迎合了人们探究神秘的心理?如此想着,心里登觉释然。这也算是一种进步。
不妨再关注一下流行的群体,除了身有同感的人,便是普通的百姓,但都是有社会责任感的人,或许这样的人并不受有些人的欢迎,但现实如此。
据我了解,春风得意的人绝不会去关注的,因为其中某些比之更春风得意的人的下场确是凄惨的,难免不会让人忧心忡忡。倘若如书中那样引以为戒,岂不快哉?
书是一种呼唤,呼唤正义,呼唤良知,人任什么都可以丢弃,唯独不能丢弃良知。这便是我的一点儿心得。
别以为只有吃和谁才是人生存之必需,现在这年月,只要不存在过高的奢望,这些原始的简单的愿望还是容易满足的。
问题是,人终究不同于动物,这些愿望满足之后还会产生许许多多远远高于这些愿望的欲望。在这里,我只提“脱困”。
“脱困”与其说成是一种欲望,倒不如说是人的本能,就象人的求生欲一样,只不过实现的方式略有不同而已,或迎难而上解决困难或另辟蹊径或从此自甘堕落。
对于“脱困”,必要有个正确的对待,自甘堕落倘若能够从困境中解脱出来也未免不能算作一条路子,关键的是要看自甘堕落的标准。
无论怎样的标准,若非迫于无奈又有谁肯自甘堕落呢?即使真的迫于无奈,更多的还会选择中间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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