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气势淩人地走上前,一如既往地走过宫门,两支长矛头突地朝外,档在他前方,声音宏亮地喝阻他再往前走。
「何人擅闯皇宫,可知其罪当诛?」侍卫大声一喝,表情冷肃。
从未被拦阻过的东方珩当下沉目。「放肆,连我也敢挡。」
「不论你是谁,没有权杖一律不得进出。」这是规定,谁也不得不从。
「谁说我无权杖,我……」他探向腰际,长指抚过粗糙的棉布,他蓦然一顿,神色阴郁地想起落河之际,随身权杖也掉落河中。
如今的太子如同寻常百姓,穿着平民衣物,脚上是鞋式过时的旧鞋,一头黑发以三文钱一抽的细绳束於脑後,模样落魄得像是临海一带的捕鱼郎。
少了光鲜的衣着,及可供辫识的信物,东方珩即使身份尊贵,但在不曾见过太子本人的侍卫眼中,他和路过的行人没两样,一切照规矩办事。
「快走,不许档路,皇家大门不是你这种人可以逗留,闲杂人一等速速离开。」
侍卫之一打了个手势,随即十数名士兵由四面八方涌至。
「我是闲杂人等,你这个不长眼的奴才……」怒极了,他凝眉喝斥。
「算了啦!千麽打肿脸充胖子,不就是爱说大话的落水狗,别再装模作样惹人嫌,小心卫兵大哥下手不留情,在你身上戳出几个大窟窿。」哼!果然是骗子,专门招摇撞骗,满嘴谎言。
为之气结的东方珩横锑一眼,冷瞪出言奚落的大嘴侍香。
「侍香,别造口业,与人为善,不与人交恶。」多一个朋发好过多一个敌人。
她时时提醒自己。
「可是小姐,你自己看看他嘛!明明嘴上说得好听,硬要我们跟着胡走一通,结果到头来竟是空口白话,我这双鞋都快磨破底下。」她还打算穿到来春呢!手边上仅剩的银两容不得换新鞋。
南青瑶好笑地轻摇臻首,侍女的夸大其词不是第一回了。
「侍香并无恶意,她只是心直口快些,还望东方公子别介意。」
他由鼻孔哼了一声。「太过鲁莽的奴婢只会为主子招祸。」
「公子有下榻处吗?城门就快关了,若是不嫌弃的话,我们的居处还有几间空房,你就委屈一晚如何?」见人有难,她晃法置之不理。
「家中长辈无二话吗?」毕竞是独身男子,易生流言蜚语。
她但笑不语,清亮眸心慢慢黯了下来,微带苦涩和无奈。
怎麽说得出口她是不受宠的公主,因云妃的蛊惑和皇妹的煽动,一国之君割舍骨肉之情,将亲生女儿送至船国做质子,从此不闻不问。
「公子、公子,你在哪里?有没有听见小玄子在唤你?快出来呀!别让奴才找不到人……公子、公子,奴才的脑袋要掉了,别害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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