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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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不应该的……不应该的……

        而且,他还要将这是交予陈棋瑜来办。陈棋瑜知道,这一步很关键。如果他为九千岁害了人命,便从此脱不得身,自然能得到九千岁更多的信任,得到更多的财宝,得到更多的权力,但失去的却也是更多。

        如果他不杀,那戏班也不见得会得救,甚至会搭上自己的性命——还有自己的家人。九千岁杀人毫不手软。当初他不也是为了保住家人才忍辱进入内侍监的?

        凉椅在池塘旁,池塘在蔷薇架旁。蔷薇的种子本是放在一个浅色的纸袋里的,纸袋上有著蜿蜒的暗纹,比蔷薇本身还安静华丽。是凤绾所赠。

        他说:我不能陪你去上京,不能看到你登科高中了。」

        「封大哥少取笑愚弟了。」他记得自己是这麽说的。

        封皖说:你是状元之才,如果让别人拿了去,我就到他府上把状元的玉牌顺来给你。」

        (bp;他笑得甚为开怀。

        封皖又说:「等你一朝看尽长安花时,莫忘了看我的蔷薇。」

        他的意味说得很深,跟他的眼神一样深。

        蔷薇架说来风雅,但却要费神,他早已无暇附庸,那架子上只剩蔷薇的残骸,枯黄的藤蔓缭绕著竹架,远远衬著铅灰色的天空,有种开不了凋不谢的苍凉。

        他深深吸了一口冷冷的空气,吸得胸口有些发痛。

        此时有个下人走来,本想说什麽,见到他的手,大吓一跳地说:「大人你的手……」

        他晃了晃神,才觉得那流血的手有点发麻,俯首一看,地上已有小小一滩血迹。他摆摆完好的那只手,淡定地说:「来找我,有事?」

        下人说道:「兵部侍郎胡大人求见。」

        「见。」

        陈棋瑜换上袖子较为宽长的衣服,好遮住手伤,才到花厅见客,问起胡大人事宜。

        胡大人只道:「昨晚夜里有『鮌教』杀手去刺杀下官,不过没让他得手,却也教他逃了。」

        「怎麽知道是『鮌教』的?」他微微一想,又说,「因为有鮌教的信物?」

        胡大人答道:「正是。在逃的时候落下了鮌教的信物,想必会再来拿的。胡府上下准备布下埋伏,现在正要经陈大人上报。」

        胡大人将鮌教的信物奉上。那是一块玉璧,雕著一条形状怪异的大鱼——想来是『鮌』。这玉璧却是残缺的,只有一半。

        「本来就只有半块?」陈棋瑜问道。

        「是的,下官愚见,此另一半应是与它作信物之用,两半能合一,才算是确认身份。跟兵符分半差不多的意思。」

        陈棋瑜沉吟道:「先放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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