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人害死了狗的?」
「噢,也不全然是。是孩子的父母将狗送给别人做狗肉羹了。」说故事的人站了起来,想继续说点什麽,但却住了口。
小小的陈棋瑜循著对方的视线回过头去看,只见一个穿著绸缎衣服的妇女走了过来,说道:「怎麽还在?」
说故事的人很轻松地笑了笑,说:「马上就走了,多谢小公子的救命之恩。我不会多作逗留的。」
妇女似乎有点不忍,说:「对不起……可……可你是夷人……我们收留你,就等於窝藏犯人了。」
「我能理解的——」说故事的人轻快地说道,转身,以阴沉的表情和细不可闻的声音补充道,「才怪。」
「啊,那只狗,」说故事的人将脸转向陈棋瑜,那阴霾瞬间消失,重新露出迷人的笑容,「那只狗在死之前咬死了那位小公子。」
陈棋瑜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说故事的人哈哈笑著说:「骗你的。」
陈棋瑜这才稍稍松一口气。
怎知对方又继续说道:「不过咬掉一条臂膀也是必须的吧。」
陈棋瑜当时年纪太小,实在一直记不得这事,也记不得自己曾在风雨的街头救过一名落难的夷人。他自然记不得自己用来帮夷人包扎肩上伤口的乃是一条银灰色的缎带。
陈棋瑜此时此刻也没有想起。他记得的只有那个故事,说故事人的面目早於记忆中模糊,残存脑海中的是那欢快的语气——是的,说故事的人说这个悲伤的故事时,语气极之欢快,好像在唱歌一般。陈棋瑜现在什麽都不记得,也不想去记得,只觉得自己就是那条可怜巴巴的野狗,好不容易咬住了点什麽,却被人送去了煮狗肉羹。得到的那最後的温度,就是汤煲里热水的滚烫。
他无力地趴在地上。
如果,他想,如果柏榆没有对他很好,也没有把他从白骨坑救出,他也不会这麽难受。
他有点冷,捉起了地上那件软裘披到了身上。
这时,伏在地上的他,感觉到有脚步接近。不是柏榆,他可以肯定。那麽,便是……
==
千辛万苦地刷上来了……谢谢大家的支持哈=3=
在後台看了一下鲜书柜订阅数,数字很久没动过了【咬手帕
只能告诉自己大家都喜欢用浏览器的收藏夹而不是鲜书柜的收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