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棋瑜说道:「微臣明白了。」
「如果你真是为追逐荣华富贵不择手段之人,肯定会追随九千岁,又怎麽会在村落中昏倒如此无助呢?」太後拢了拢头发,说,「哀家现在借著酒胆,与你坦诚相见,希望你也能说实话,杀害皇上之事是否九千岁所为?」
陈棋瑜深深地呼吸著江风,想让这份带著湿气的清凉灌入自己胸腔,但包围著自己的软裘却驱走了那份凉意。他说:「微臣真的不知道。微臣逃了。微臣贪生怕死。也许那是千岁对微臣的试验也未可知。」
「试验?」太後想了一下,似乎接受了这个说辞,「也是,这种脑袋搬家的事,不可以随便信赖别人的。」
「可太後不也信赖微臣了?」
太後笑道:「因为哀家已经无人可用了。」
「无人可用才想到微臣啊?」陈棋瑜打趣地笑道。
「那麽陈爱卿要站在哀家这边吗?」太後轻声说道,充满水汽的双眼盈盈地凝视著陈棋瑜。
陈棋瑜语塞。
太後低声说:「哀家知道陈爱卿是知礼义廉耻、社稷大义之人,难道陈爱卿要放纵乱臣贼子危害江山吗?哀家知道陈爱卿乃是忠君爱国之人,陈爱卿……」
陈棋瑜找不到一个拒绝的理由。
「陈爱卿!」太後突然跪倒。
「太後!」陈棋瑜大惊失色,「太後,你这是干什麽?」
太後突然将那发簪抵住自己的喉咙:「横竖都是死的了……」
「太後……」陈棋瑜道,「你这是何苦?」
太後说:「陈爱卿只需答哀家,是否愿意保天下百姓安乐?」
夜幕深邃,仿佛有一颗巨石缓缓降落,挟著江风,沾染了山林雾气,缓缓地落在陈棋瑜的头上,仿佛如此,这份沉重让陈棋瑜缓缓地点了头。
第十九章
陈棋瑜虽然答应了加入太後的阵营,但还是心存顾虑,没有告诉她皇上活著的消息。他想,如果太後问他怎麽知道,他该如何回答?他又想,如果皇上决定远离京师,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太後知道他活著反而不好。
太後与陈棋瑜乘坐快船,很快回到了京师。回到京师的时候,他们在城门遇到了九千岁。
居然是同时……
太後脸色看起来很镇定,九千岁的脸色也不坏,对著太後行礼道:「太後娘娘,怎麽提前回来了?」
太後说道:「皇上龙体抱恙,因此就先回宫休养,对了,千岁怎麽也回来了?」
九千岁笑道:「回禀娘娘,我在路上遇到鮌教叛党,受了伤,也就回京养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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