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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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呢?太後又当如何呢?如果她比千岁更迟回到京师,千岁是不会放过她的。她会死,一定会,她已经失去了儿子,难道还要失去生命?

        陈棋瑜横竖睡不著,从床上跳下来,依旧是披著软裘,走出了房间,才发现这不是南巡的那艘御舫。

        这是一艘比较小,也比较快的船。

        陈棋瑜走出船舱,看到太後。也许是入夜的缘故,太後已经卸下那一身厚重华贵的行头,头发松散地盘成髻,身上穿著黑白的衣服,看著犹如丧服。她将一个花灯放到水里,让这点微弱的亮光随江流而去,然後看著那点亮光被浪吞没。

        太後突然哭了起来。

        陈棋瑜有点慌张,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太後正好转过头来,见到他,顿觉狼狈,却也来不及收起眼泪了。

        「你!」太後突然抽出头上发簪,握住发簪向陈棋瑜冲去。

        陈棋瑜虽然是文弱书生,但对付一个憔悴的女人还是可以的。他将太後制住,因为身体比较贴近的缘故,他闻到了太後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太後,你喝醉了!」

        太後怒道:「你杀了我儿子!」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麽!」陈棋瑜一把推开太後,说,「太後保重!」

        太後突然扑了上来,大哭著说:「我知道不是你……」

        陈棋瑜扶著太後,大感头痛。他不擅长应付女人,更不擅长应付喝醉的女人。

        太後抽抽搭搭地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来的,不然就不会帮公主了。」

        陈棋瑜心想:她知道公主的事?

        他突然想起当日在内侍监送走公主的时候,太後也站在一角观看。难道太後也知道公主求千岁的事?那麽太後是什麽立场?她又怎麽知道的?

        「是公主告诉我的。」太後抹了抹眼泪,不顾仪态地坐在甲板上,似乎已经太累了,「驸马要被处死,她来求皇上。皇上只是个孩子,能有什麽主意?她便求我,我说求我不如求柏榆!她果然去求了……後来回来跟我商量了你的提议……」

        「之後的事情……」陈棋瑜在甲板上坐下,「太後不怀疑微臣吗?」

        (bp;「确实有点怀疑。」太後说道,「但後来你却辞去了内侍一职。」

        「是的。」

        太後说道:「辞去内侍一职去当那爵爷的虚衔。这是明升实贬啊。如果你是真心想这麽做的话,证明你就是一个不慕荣华之人。你只求清静安逸罢了。那麽之前你入宫做内侍等等的行为,也能被解释为『身不由己』。」

        「那太後怎麽知道微臣是真心不想当内侍?」

        「哀家确实不知道,」太後回答,「哀家只是想,如果你非真心想辞官,那麽就是被迫的了,如果是被迫,就只能是为千岁所迫。你吞并公主封地是出自贪慕财富,而千岁感受到你的野心你的威胁,因此将你踢出朝廷。如果你真的那麽有野心,肯定会怨恨他的。」

        陈棋瑜了然地说:「微臣明白了。无论臣是哪一种人,都一定会不满千岁,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将公主封地赐予你是皇上圣旨,但实际是哀家授意的。」太後吹了吹海风,酒似乎醒了不少,双眼也明亮起来,「哀家想以此试探你与千岁是否存在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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