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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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那嘶地一声,张子期的真丝晚礼服竟在挣扎中被他撕开了一个口子,顿时整个人的神色都随着身体冷了下去,被他紧紧地压在冰寒彻骨的墙上,也不知道因了他刚才那句极尽讽刺的话,还是被那本该最亲密之人才有的动作所灼伤,她忽然垂下了眼睛,任他扣在怀里亲吻蹂躏,只是浑身颤栗得厉害,一时竟有些恨得发不出声音来。

        “历堇年,混蛋!”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暴怒的声音,有人猛扑上来将他一把甩开,重重地摔在一边,头不巧撞到墙棱上,顿时鲜血淋漓,形容苍白可怖,然而那人还不肯罢休,地狱修罗般继续拳脚相向。

        历堇年抱头蜷在地上,只是静静地望着张子期,以一种醉生梦死的姿态,冷眼看着别人大打出手,而他竟然还在轻轻地笑着,神态单纯得几乎有些孩子气,完全丧失了平日的骄傲戾气。

        “颜兰亭,你快住手!”醒过神来的张子期大叫一声,冲上前去将他一把拽开,侧身挡在两人之间,她一边奋力拖着颜兰亭的手,决计不肯让他上前一步,一边哭着不停劝道:“我们走吧,他今晚喝醉了,难免有些失态……这事不怪他,走吧!”

        颜兰亭指着醉成一滩烂泥似的历堇年,仍旧怒不可遏道:“你下次最好不要让我碰见,否则决不轻饶!”

        此时历堇年的酒已经醒了一半,竟然勉力扶墙,艰难地站了起来,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渍,蓦然抬头,眼神凌厉无匹直视对方道:“颜兰亭,我会记住这一天的……终有一日,十倍奉还。”

        颜兰亭听到这话还欲动手,被张子期死死拖了开去,她最后回头望了他一眼,看到他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虽是狼狈之姿,却好似一柄出鞘利剑,眼神锐利而凛冽,整个人冷如冰雪。

        再盛的筵席总有散场的时候,金色大厅内已是人影寥落,杯盘狼藉,陆若笙跟唐妃儿一左一右,互相帮衬着将烂醉如泥的历堇年送回历家大宅,这栋宅子就在繁漪区内,距离宴会大厅不过百十米远,只是他平时在别处有私人别墅,很少回这个名义上的家,李兰殊看到他回来并且是以这样一种伤痕累累的姿态,霎时难掩心中的惊怒,连骂张子期这个贱人。

        历堇年被扶上楼之际,于浑浑噩噩间听到,他忽然停下脚步,返身漾开一个讥讽的笑容,挑衅道:“妈妈,你斗不过她的,我不会再让你胡作非为了……你要知道,她是我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

        “历堇年!”当着所有仆从跟外人的面,靠在沙发上喝茶的李兰殊将琥珀盏往桌上一摔,被烫着般腾地站起来,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他大声道,“混帐东西!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你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吗?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要跟那个女人牵扯不清!你是不是成心想要气死我?”

        陆若笙跟唐妃儿哪里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形,一时都呆立在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想不到你的立场还是一成不变。”历堇年挣开两个女子的扶持,倚栏而立,以一种轻蔑之姿道,“只可惜我却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我了,那个被你们一手掌握着生死的我,早就死在六年前了。你若不信,大可以打电话问问老爸,看看正在瑞士逍遥快活的他,手里还掌握着多少底牌,现如今又有多少底牌掌握在我的手里!我相信,他会好好斟酌一番自己的立场的,至于妈妈你,是不是也该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作战方针呢?”

        他一点都不像醉过的人,他说得每一句话,都针针见血,直击对方死穴。过了这么多年,他并非一无所知,如今借着酒劲未过,居然真的敢跟她摊牌。

        “堇年,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李兰殊完全忽略了在场的其他人,既愤怒又哀戚道,“从你出生到现在的时间里,我想方设法为了做了这么多,你如今居然这样对我,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历家的列祖列宗吗?!”

        “说到这个,”历堇年眼底蒙上一层阴翳,冷如坚冰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话要说:妈妈,拜托你从今往后,不要再擅作主张,自以为是地为我好——正因为你一心谋划地为我好,才让我过了六年生不如死的生活!”

        惊闻此语,李兰殊如被抽离筋骨,一个支撑不住瘫倒在沙发上,愤怒到了极点的神色迅速衰败下去。

        “如今,这一切也够了,我领你的情,但并不代表,我一定要按你的方式生活下去。”历堇年说完这句,没有再看她一眼,推开身边的人独自上楼,带着醉态的身形稍嫌不稳,然而却是丝毫不滞,很快消失在楼道转角处。

        过了许久,这位贵夫人方才如梦初醒,沉沉叹了口气,起身之际却已是面容平静。她很客气地跟唐妃儿道了谢,并以一个过来人出奇的警觉性提醒道:“唐小姐,以后你们历总在外面的这些麻烦事,你一个电话交给若笙就行了,或者让去办也行,你一个女孩儿家,孤男寡女的出双入对,传出去只怕名声不大好听,教子无方,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如何自处?”

        “怎么会麻烦呢?”唐妃儿笑了一笑,露出编贝一般的小牙齿,看上去清纯可爱,“历总吩咐的事,就算再怎么样,妃儿都会服从到底。”把李兰殊气得面色铁青之后,她转身下楼,出了门坐车回家。

        那辆车是历堇年鉴于工作之需特意配给她的,之前她自己也有过好几辆高档私家车,只是在家族企业垮塌之际,全部作抵押赔给银行了。对于习惯了易车代步的人来说,车子是不可或缺的东西,也幸亏有它,不然今晚光是走出这个繁漪区门禁,就要花上好几个时辰,届时恐怕天都已经大亮了。

        夜色深沉,离开历家大楼时,每走远一步,她的神色就越是阴冷一分,方才那样的笑脸,是她在人前早已习惯的伪装,很累,却不得不装下去,还要装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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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晚上,历堇年都在胃痛的折磨下苦苦挣扎,他许久不曾像这样疯狂地饮酒,冷不防放纵过度一次,想不到竟是立竿见影。

        许医生来过之后,替历堇年处理了额头上那个血淋淋的伤口,又开了大把大把的药片,挂上了消炎镇痛的点滴,吩咐如果有事随时打电话,然后起身离去。

        陆若笙一整晚都守在历堇年房间里,他额际蒙着药用纱布,一直绕到脑后,衬得脸容看起来愈加苍白憔悴,时不时在梦中低喃着呓语,等她凑上去仔细倾听时,却发现什么也听不见了,他自己的秘密,始终只愿意说给自己听,哪怕是在这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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