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控制你,够狠的。这样吧,你给我个卡号,过几天我就给你汇些钱过去。”于飞说得挺干脆。
“好,谢谢飞哥,一会儿我将卡号给你发信息过去。”
“你在那边注意点,人生地不熟的,要保护好自己。”
“哎。”
于飞挂了电话,走了出去,尹秀贞还在走廊上东张西望地找他,满脸焦急的神色。于飞悄悄地走到她身后,猛地“嗨”了一声,将她吓得弹了起来。
“找什么呢?钱丢啦?呵呵。”于飞笑着说。
尹秀贞直埋怨他,“你吓死人了,还好意思笑。刚跑哪去了?招呼也不打一个就不见人影了。”
“瞧把你急的,我能跑到哪去,一个大活人的谁还能把我给吃了?傻妞。”于飞哂笑道。
“不跟你说了,就会欺负我。走,回病房去。”尹秀贞推着于飞往楼上走。
“说清楚了,我在这里天天被你压制,任你打任你骂的,我说什么了吗?到底是谁欺负谁来着?唉,你别推那么快呀,我摔倒了你赔得起吗?唉,唉,你打我干嘛?我哪又得罪你啦?”
第三十四章伤痕累累的偷渡
就那点小毛病,硬生生给扣在医院里躺了十来天。看看身体各方面机能都运行正常了,于飞哪里还躺得住?他多次提出要出院,医院总是那句话:“总体恢复得不错,建议再住两天巩固疗效。”挂瓶由每天两次改为每天一次。尹秀贞呢,凡是医生说的都是对的,死活要遵医嘱,不让他提前办理出院手续,这下可真成疗养了。
直熬到第十八天,医生总算同意出院。于飞欢天喜地地搂着前来接他的陈老六和李振军往外走,尹秀贞拎了一袋药品没好气地跟在后面。
于飞没有想到,他这次的住院,实在太不是时候。
就在这段时间,一条关于偷渡的新闻引起了全国的关注。
五十个年轻的、伤痕累累的、涉嫌偷渡出境的男女从国被紧急遣返回来,统一安置在省边防总队的拘留审查所,其中大部分人员都有比较严重的伤病,需要立即安排治疗。
经联系,省人民医院派出一个专门的医疗组前往救治。
各类新闻媒体也很快得悉这一消息,纷纷向边防部门提出申请,要求对遣返人员进行采访。最后,包括中央电视台法治频道在内的三家新闻媒体获得批准,可以对部分遣返人员进行采访。
新闻经过有关部门审核属实后,短短几天时间就在各类电视、报刊等媒体上以通稿、专题的形式刊播,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
在电视专题片中,一个来自内地某省的、十六岁的小姑娘阿芳的讲述十分引人注目。应她的要求,也出于对当事人的保护,电视镜头中,她的头像处打了马赛克,侧坐在一束花的后面,同期声也做了变声处理。
整个讲述过程中,阿芳始终在抽泣,不时地抹眼泪。她是这批偷渡遣返人员中,受损伤最严重的一个,双脚都被严重地冻伤(确实是冻伤,读者不用大揉眼睛表示怀疑,具体原因下面就会讲到)。经过医疗处理,身体其他方面并无大碍,但双脚只剩下光秃秃的脚掌,已经永远的致残了。
仅仅十几天的时间,竟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一个美丽的梦幻眼看着慢慢成长,似乎都唾手可得了,却又眼看着瞬刻间变得肢离破碎。这个时候,其内心的痛楚远比身体上所遭受的伤害要疼痛得多。
原来,这批人员是十几天前才被组织偷渡出境的。他们来自不同的省份,以女性居多,年纪最大的二十五岁,最小的十六岁,都是到沿海地区来找工作的。大约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分别被一条“大鹏外贸大招聘”的广告所吸引,然后就跟联系人林经理去电话了。林经理告诉他们,他人在滨州市,公司也设在那里,约他们全部到滨州某写字楼五楼参加面试笔试等考核。
林经理一见面就解释说,广告上的公司名称印错了,他们实际是属于一个叫什么太朋外贸公司的,是一家中日合资企业。具体的办事人员等广告都刊出来了才发现错印成了大鹏外贸公司,还没来得及改,但确实是要招人。
公司名称错不错倒无所谓,只要招聘是真的就行了,阿芳他们也就毫不在意。太朋公司很快就组织了资格审查(就是看身份证),面试(看五官位置摆放是否合理,问家里人员组成,经济状况),笔试(填履历,要求小学以上高中以下文化程度,会写自己的名字),整套流程都由据说是公司的总负责人林经理一手包办。
几天后,阿芳接到林经理电话,说是经过公司董事会研究决定,她被太朋公司正式“录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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