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了?当你需要一个朋友?我是你的朋友。难道这还不够吗?”
(bp;我略带嘲弄地说,但我有一半是认真的。
让我感到吃惊的是,她回答:“不,瓦尔,你不再是我朋友了。你是我丈夫。
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但是……“
“但是什么?”
“我必须有个朋友,一个女伴,一个我能信任并能了解我的人。”
“见鬼!你的意思是说你不能信任我?”
“不像我对一个女人那样。有些事你就是不能对男人说,即使你爱他。哦,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但你要知道有时候小事比大事更重要,而且你瞧瞧你……你有一大堆朋友。当你与你的朋友们在一起时,你完全是另一个人。我曾嫉妒你。也许是嫉妒你的朋友。以前,我以为我能成为你的全部,现在我知道我错了。不管怎么说,现在我有了一个朋友。——我会守住她。”
我一半玩笑、一半认真地问:“现在你想让我嫉妒了,是吗?”
她从浴室出来,跪在床边,把头靠在我的臂弯里。“瓦尔,”她耳语道,“你知道那不是真的,但这一友谊对我来说却是非常珍贵的。我不想和别人分享她,甚至不想和你分享。至少现在不。”
“好吧。”我说,“我懂了。”我感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儿哑。
她感激地笑了。“我知道你会理解的。”
“理解什么呢?”我问。我是很温柔地说这句话的。
“好了。”她答,“没什么,没什么,这只是件很正常的事。”她俯下身,深情地吻我的唇。
当她起身去关灯时,我冲动地说:“可怜的女孩!一直想要一个朋友,可我却从来不知道,从来没有怀疑过。我想我一定是个迟钝的傻瓜。”
她关了灯,爬上床。我们有两张一样的单人床,但我们只用其中的一个。
“抱住我。”她小声说,“瓦尔,我更爱你了,你听见吗?”
我没说话,只紧搂着她。
“克劳德那天对我说——你在听吗?——他说你是极少数中的一个。”
“被选中之一,是吗?”我开玩笑。
“世上唯一属于我的男人。”
“但不是一个朋友。”
她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每天晚上都是老套话——我朋友“斯塔西娅”。当然,每日不同的是她会用那不谐调的四人小组的故事来增添些趣味。他们当中的一个——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拥有几家连锁书店;另一个是名摔跤手,叫杰姆·德林斯科;第三位是名百万富翁,一个令人讨厌的性反常者。他的名字听起来不可思议,叫响铃。第四位既是个疯子,又有些像似圣人,叫李嘉图。最后这一位,假定她的描绘与事实相符的话,我是很喜欢的。他是个安静的人。说话带着很重的西班牙口音。深爱着他的妻子和三个孩子。他极穷,但总是“像只羊羔”一样亲切、温和,经常慷慨地送他人礼物。他写的有关形而上学的论文从未被发表过。给十到十二个人做讲座时也是唠唠叨叨、喋喋不休。我喜欢他,是因为每次他都送她到地铁站,而且每次说过晚安之后,他都会抓住她的手,小声而严肃地说:“如果我得不到你,没有人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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