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哭,总是奶奶抱着我走来走去。
我妈常说:“儿子是为奶奶生的!”
据说,当我中午诞生,护士出来报喜的时候,奶奶脸上很平静,只“哦”了一声,连笑都没笑。
但是老爸说,他看到奶奶脸上好象发出一种光,只不到一秒钟,但那是一种光,他一辈子都记得。
我离开医院,就进了奶奶的房间。
从那天,奶奶渐渐有了笑。
我们的家,在老爸二十三岁、奶奶六十五岁那年,开始“放晴”!
有几个小朋友能想到,我竟因为家门口没水沟,而使小小的心灵,受到伤害……
找家门口没水沟
我家后面对的是铁道,正门隔街,却是高级住宅。
虽然小时候,能回忆的事不多,我却清楚地记得,对面的孩子朝我丢石子。他们还编了歌,骂我们这边的人:“违建丑!违建臭!
违建门口没水沟!?
我们这排违建,真是“门口没水沟”。只见对面家家门口有水沟,我家门口却是平平的。
老爸没对我解说过,只是我后来想,一定因为违建不在都市计划中,所以政府不建下水道。
但是,有几个小朋友能想到,我竟因为家门口没水沟,而使小小的心灵受到伤害!?
违建的另一个特色,就是没有人会努力改进他的建筑。当对面不断盖新房的时候,我家这一侧,却愈来愈破烂。
我家大院的左邻,是一个专做烧腊的工厂,只记得门口总停着小货车,抛下来一大块一大块血淋淋的肉。他们的前门,老是聚着苍蝇;他们的后面,总是冒着黑烟和又香又臭的烤肉味。
我妈常说:“我喜欢吃香肠,但发誓不吃隔壁做的。
隔壁过去,是间家庭美容院,很小、很矮、很热,也很会冒出奇怪的味道。
每天傍晚,奶奶用小车子推着我散步,第一站必定是这里,在美容院门口,跟里面的人聊天。
然后,向前走,穿过好窄好窄的小巷子,又经过总是湿滑湿滑、两边房檐都碰在一起的“违建区里的小弄堂”,到铁道旁边。
虽然总是被火车吓得哭醒,我却从小就爱看火车。
当一团黑黑的烟,带着一长串黑黑的怪物,冲过眼前,又一下子消失不见,那种由预期到紧张,又接着放松的感觉,说不定正像云霄飞车一样,有着特殊的刺激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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