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艺问:“怎么样?”
洛心抿了口酒,“有种隔绝一江水的悲伤。我想唱歌的人应该很希望得到听者谅解。”
小艺又来看莫离,她点点头,赞了句“pr!”
镁光灯亮起,众人抬眼去看唱者,竟是滕冉。
“这首歌的名字叫《》,是写给一个曾经被我伤害的朋友。我想对她说,只有你们,才能让我感受到真正的情感,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活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请不要因为他一时犯下的错,抛弃这个笨蛋,断绝他一生难以拥有的美好和希望。”他看着晏莫离,语调平淡,表情安静,却远比音乐来得更加跌宕。
她微笑举杯,他会意,顿时释然。
小艺笑得开心,扯着脖子喊“安可”,众人附和,音乐再度响起,已是地道的重金属,被放肆不羁的滕冉演绎的淋漓尽致。
一连三首,滕冉谢礼下台,挤在她们之间坐下,“到别处续摊,怎么样?”
洛心看了看表,“你们去,我要上班了。”
音乐又起,他只能喊着说话,“这里太吵!出去再说!”
滕冉回后台换衣服,约了三人在正门等,收东西时发现手机二十几个未接来电,回拨过去,废物大哥一腔哭音说:“二弟,滕氏完了,爸走了。”
第14章我们都是灾难片里的生还者
爱是爱消失的过程,死是生完结的结果。
滕义强的死亡伴随着滕氏反收购战的彻底失败,宣告滕氏帝国正式落下帷幕。一生挥霍的滕家老大不堪面对即将到来的一穷二白,在位于半山的豪宅吞药自杀,送院抢救后鉴定为脑死亡,成了一具有呼吸心跳的死尸。远在美国读书的滕淑香闻耗回国,和滕冉一起举行了滕义强的葬礼。
树倒猢孙散,大厦已倾,一代枭雄在人间最后的告别式,仅仅昭示了资本时代人心萧条。滕姓时代烟消云散,踏在其骸骨上取而代之的,是新生的晟天公司。
这次震动业界的收购战,由皇英和晟天两家公司联手主导。和树大根深的皇英相比,晟天不过是家中等规模小有名气的顾问投资公司,这和大多数人认为金融巨头主导此次收购的预想南辕北辙。直到晟天的幕后控手亮相台前,业界在大跌眼镜的同时,发出了原来如此的感叹。
覃律凌,前地产业翘楚覃路飞独子。十四年前覃路飞误信消息,投机期指大亏,堕楼身亡,十六岁的律凌携母出国,从此再无音信。谁曾想这样一个身无一物的破落少年,在八年前便成立了晟天公司,忍辱负重卧于虎侧,经过几年准备一口吞下滕氏这个庞然大物。一颗商界新星的崛起,牵动着一桩恩仇难辨的经年往事,各大商报媒体打了鸡血般蜂拥而至,改头换面的旧滕氏大厦被围得水泄不通。
“可不可以请覃总裁出来解释一下,这次恶意收购滕氏,是否针对十四年前滕义强向覃路飞泄露虚假信息,导致覃家破产的报复?”
“业内专家称这次借壳收购,是打了法律的擦边球,覃总裁对此是否有所表示?”
“覃总裁打算何时出来面对媒体和公众的质疑?”
律凌的助理王泽向焦头烂额的安抚着各家媒体,但面对着一群咄咄逼人的快嘴,根本应接不暇,不满的声浪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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