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凌走出浴室时,已经恢复了衣冠楚楚夺魂摄魄的凌厉,他拿上西装外套朝门外走,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小跑拉住他,微垂着头,“30天。”
他背对着她,声音不带温度,“我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失忆了应该去看病。”
她绕道他前面,逼迫自己直面他的咄咄逼人,“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答应你,莫家欠你的一切,我都会还给你,我会让你父母的灵魂得到安息,让你的余生不再被仇恨和痛苦折磨,让这十几年、两辈人的恩恩怨怨彻底结束。我只要30天,让我呆在你身边。我保证,30天之后,将会是一切的终点。”
她看不懂那片漆黑里的情绪,现在的她,也已经无需再去猜测揣度。她只知道,还有那么一个月的时间,她可以不管不顾在他身边好好爱他。
律凌转过头,冷冷丢下一句话,“不怕被掐死的话,随你的便。”
她看他大步离去的背影,怔怔落下泪来。如果暴风雨不会过去,请让我,和你在雨里跳最后一支舞。
他一走就是四天,第五天晚上回来,仍旧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却吃了她煮的东西。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力气,把他推到墙上,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这辈子,我们只有25天了,请你记住。”
她转身就走,被他一把抱住,狠狠地拥吻。
第二天,王向阳来送了一些资料,律凌把办公室搬回了家里。他们开始像从前一样,自己煮东西吃,然后一起在沙发上听音乐或者看电视。傍晚就去使馆区种满郁金香的小路上散步,看身边经过的外国人,猜测他们的国籍和身份。短短几天,他们已经认识了不少邻居,晏莫离也学会了用法语、葡萄牙语和芬兰语说你好。
华灯初上,他们在中央广场喂鸽子,几天下来已经和这里的鸽子混得很熟,晏莫离坏心眼儿地去拽它们的尾巴,它们只是晃着笨重的身体跑开,并不惊慌飞走。
她撒出手里最后一把稻谷,拍拍手上的细灰恶狠狠地说:“看这些肥鸡,都不怕人了,统统抓回去打牙祭!”
律凌也禁不住笑,伸手刮她鼻子,“要是养肥再杀,第一个该杀的就是你!”
她把鼻子皱的像蓄势待发准备咬人的小狗,“我代表世界动物保护组织,咬你个无良饲养员!”
他接过扑过来的晏莫离,抱着她转圈,惊起一片白鸽。
“汪!汪!”
两人惊讶转头,一只拉布拉多幼犬正冲着惊起的鸽群狂吠。晏莫离四下看看,却不见主人,“这是谁家走失的狗吧?”
“嗯。”律凌放开她,慢慢走近小狗,靠近时蹲下身来,伸出手轻轻地召唤,“过来……”
金毛歪着笨笨的大脑袋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在晏莫离几乎失去耐心的时候,终于移动了一只前爪,缓缓向他靠近。
律凌对狗很有一套,不断轻声引诱着,慢慢靠近轻轻触碰取得它的信任,直到夜色已浓,终于和小家伙混得熟了。金毛在他面前不停蹦跳转圈,不时用爪子按按他的膝盖,最后甚至大胆的用细滑的小舌头舔了他的手指。
他笑得欢畅,“它饿了,咱们带它回家吧,明天试试能不能帮它找到主人。”
她回过神来,“唔”了一声,和小金毛一左一右,跟着律凌,朝一个名为“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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