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瘦削的人儿互相依偎,互相颤抖,青涩地象是第一次做一样。
以芗的阴茎迅速软下来,他翻身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呆呆地说:“不行了,我已经力不从心。方才我承诺要让你达到高潮,但其实不过是痴人说梦,我早就做不到了。我只是个性无能罢了。”
南想把手伸下去握住以芗软趴趴伏在大腿间的阴茎,但被以芗坚定地推开。他不死心,再伸过去,还是被推开。数次来回,以芗终于说:“不要,南。”声音低低的,近似哽咽。
南沉默,把身体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良久,听到闷闷的话从以芗的胸膛处传来:“没关系,以芗。我们原就不在意这些。”
紧闭双眼,以芗痛苦地合住唇,不发一语,任南在其怀抱中……
第二天,南开车带以芗去医院复诊。医生仔细检查了一番后,便让以芗在椅子上少坐,领着南到走廊上谈话。走到拐角处的窗户前,南迫不及待地问:“医生,他情况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年老的医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很严肃地说:“尹先生,当初我让孙先生回家休养就是因为他肝功能衰竭得非常厉害,而且很大程度上是先天因素。在他第一次来做检查时,已失去做移植的最佳时机,基本无法挽救。我说是说有半年的时间,但其实很少有人能拖到那个时候。不过从今天的检查情况来看,孙先生的状态还是不错的。大概还能延上一个月左右吧。”
南脸如死灰,艰难地说:“那我需要送他入院吗?”
“这个必要不大,只要能定时吃药就可以了,在家中毕竟能多感受些温情,这对病人也是有好处的。不出意料的话,大约半月后会大发作,到时就不得不进医院进行抢救了。所以你要看着点,随时注意他的情况。”
时值秋日,阳光灿烂而慵懒,空气中分明飘动着一颗颗硕大的粒子。它们纷扰地呈现在医生的面前,弄得他的表情都不清晰起来。南摇摇欲坠,他下意识地望了望不远处的休息室,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他很疲倦,从灵魂到肉体都非常疲倦,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弥漫在他身体里。
这日子怎么过得那么艰辛呢?
他怔怔地瞧着窗外的落叶,飘飘荡荡地晃到地上,枯黄的,干涸的,没有生气的。心想:终究,他们还是差了这一步。
始终差了一步,但就是跨不出去。
就象这叶子,还没灿烂多久,就要为下一生做准备了。
医院大门两边各砌了个很大的花坛,但由于是秋天,里面的花花草草几乎都凋落了。当南扶着以芗出来时,一阵风正吹过。左边花坛里还有株不知名的红色花朵在风中瑟瑟摇曳,单薄而无助。以芗一眼便瞄到了,他赶忙拉了拉南的手,朝那边努了努嘴:“瞧,那朵红花挺可爱的。”
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禁楞了一楞。略想想,便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摘下来,再跑回来。塞到以芗的手里,有些懊恼地说:“看,为了你,我都成偷花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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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让你采。”以芗在边上打趣道。
“还说……”
两人坐上车,南转动钥匙,打起方向盘。以芗坐在他旁边,手中把玩着那朵怯怯的红花,不禁想起灿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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