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是在天刚亮时从老巴泽门出城的。有个穷人在今天某市
场的那块地里的石十字架上,找到了她挂在上面的那金十字
架,就是六一年毁了她的那件金首饰,是她的第一个情郎、英
俊的科蒙雷伊子爵送给她的礼物。帕盖特哪怕再穷,也从舍
不得把它脱手,把它当命根子一样珍惜。因此一看见她把这
金十字架也扔了,我们妇道人家都认为她已经自尽了。可是,
旺特酒店的人说,曾在通往巴黎的那条石子路上,看见她赤
着脚走过。不过,果真这样的话,那她就得从维尔门出城,但
这看法并不一致。换种说法会明白些,我深信她确实是从维
尔门出去的,不过也就从这个人世间出去的。”
“不明白。”热尔维丝说道。
“维尔,那是一条河呀。”马伊埃特带着忧伤的笑容应道。
“可怜的花喜儿!”乌达德说,不由一阵颤抖。“投河死了!”
“投河死了!”马伊埃特紧接着说道。“想当年,居贝托这
个好老爹坐船顺流而下,唱着歌经过丹格桥下,有谁知道日
后有一天,他亲爱的小帕盖特也从这桥下经过,却既无歌声,
也无船只呢?”
“还有那只小鞋呢?”热尔维丝问道。
“同那母亲一起消失了。”马伊埃特应道。
“可怜的小鞋呀!”乌达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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