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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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样儿,你要出家,天下的和尚都要还俗了!”大蚊子乐不可支。

        这次吃饭定在了川元成麻辣香锅,我挑的。现如今我对相亲对象的期望越来越低,却对食物的要求越来越高,亲可以相不成,饭不能不吃好。

        这次的相亲对象就是上次我回人家“我是黄河”的长江,唔,是常江。当初他问我要吃什么,我选择了麻辣香锅一定是吓坏他了,我想没有几个女生会把相亲地点定在川元成的,满头大汗从一只红油大盆里夹一筷子肥肠并不是什么美妙的场景,偏偏我对辣的和肥肠这种污秽之物情有独钟。我也很希望我能遇到一个与我在这方面志同道合,同流合污的另一半。

        提前了五分钟到了指定地点,门前已经站了一个人,高高的个子,不算瘦,略有些壮实,微黑的肤色,一身运动气息扑面而来,却偏偏戴了副文邹邹的黑框眼镜,面容并不出众,长得天地和平,胜在和谐。见到我来,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黄河同志,你好,我是长江。”

        我先前百无聊赖的情绪立刻高涨了起来,“行,咱俩总算成功交汇了。”说完立刻觉得有点儿暧昧,他却并不在意,“今儿金沙江和澜沧江有事儿,就咱俩汇吧。”我终于乐了出来。

        这顿饭吃得甚是有趣,算得上我相亲史上最为不无聊的一次,我俩极尽逗贫嘴之能事,对逗、互逗、共同逗别人,整个饭局和谐而生动,活泼而不失内涵。整盆麻辣香锅全部被我们干掉,连一颗青笋都没剩。好久没碰上这么幽默的人,我满腹包袱没处抖,高处不胜寒了许久,这番居然找到了些棋逢对手的感觉,颇为爽快。

        “你觉得这次相亲怎么样?”长江问我。我还在盆里努力翻找残存的肥肠,有点心不在焉,“啊?挺好,挺好。”

        “哦?”意味深长的声音。

        “啊,不是,我觉得吧,我就直说了啊,咱俩做朋友行,做那个,恋人吧,你看咱俩都那么又贫又损的,估计不会太和谐。”我恋恋不舍放下筷子,对面那位长江忽而笑了,“你真是条奔放的河。”

        我擦把汗,谦虚道:“不敢,这不是还没到汛期,到那时候不但奔放,还泛滥呢。”往常这时候,比如说像陈风那种人,定黑了脸,皱了眉,暗暗厌弃。长江却爽朗一笑,“正好我现在有点儿断流,烦您支援一把?”我道:“好说好说。”一边给他倒了杯酸梅汤。

        后来的事便顺利成章了,不,不是生米煮成熟饭,是我俩成了吃伴、玩伴,连同大蚊子,我们几个时常一起玩。长江是专业学心理的,与大蚊子也算志趣相投,俩人总是在一起讨论些星座血型性格人生,搞得我都有些嫉妒了。我突然回想起半仙大蚊子的预言,至少准了一半:虽说不是终身伴侣,也算是能长在身边的好友。

        想起那个人曾经说过,有一种感情,可以比恋情更长久,那是友情。诚然,在这朋友边走边丢的后半程人生里,长久稳固的友情,真的比风雨飘摇的爱情来得更为难能可贵和值得珍惜。

        他那两三次无疾而终的感情经历早就被我挖得半点儿渣子不剩,出于公平交换的原则,我也给他描述了我仅有一次的恋情和荒唐失恋。

        “后来丫不敢来见我,迫于我的淫威总算跟我去了趟咖啡馆。我这边哭的鼻涕眼泪,那厮居然腆着脸跟我说丫没带钱包。我的小心肝啊,老娘都这副落魄样了还安慰他说没事,放开吃,老娘出来的时候虽然心碎着,然而理智残存,还记得顺手摸上了钱包。等我哭得正是□,那位又说没带纸巾。亲娘啊!我只好一脸的鼻涕跟服务员要纸巾,我看那姑娘憋笑都快内伤了,这脸丢的啊,后来几年我都不敢进那咖啡馆,路过的时候都要绕个二里地。”

        我说得口沫横飞,还将杯子当了块惊堂木。那厢长江以手擦脸,“给你句忠言,你以后要是失业了就摆个摊子说书去吧,我看你挺有潜质。我怎么觉得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挺自得其乐的啊。”

        我白他一眼,“行,我说书你算命,你就专跟人说他听我说一场书就能转运,咱俩狼狈为奸,坑蒙拐骗,□掳掠,准能发财。”

        长江说:“我看你骨骼猥琐,贼眉鼠眼,很是适合这一职业,混不吝的味道很有我当年的风采。然而我这般天人之姿,可不大适合,这样,你负责掳掠,我负责□,虽说体力上累了些,可谁让咱干一行爱一行呢。”

        时光便在这样日复一日的贫嘴里飞奔而去,08年上半,我一如既往地相亲,却意外地相到了一个合作伙伴,一个臭味相投的好朋友,绝对的物超所值,不虚此行。毕业第四个年头,我已是说不出的宁静。时间在奔腾的罅隙愈发匆,而我也足够茂盛,来迎接一个又一个呼啸而去的葱茏。

        然后,便是那一场撼动了半个中国的地震。

        、六、

        地震发生时,我还在拼命画图,与延庆旅游局合作的规划项目还未完成。据说我们公司曾经是某航空仪表的生产工厂,后来改造成了建筑公司,因此这楼盖得固若金汤,浑然不知就在我与较劲的时候,世界上瞬间消失了万计的鲜活生命。

        生与死,原来只是一秒钟的事情。

        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与陈风为项目第二轮的修改意见较劲,看到屏幕上本科时班长的名字疯狂闪烁,我着实奇怪,我们并不熟,毕业以后就没怎么联系过了。

        “喂,莫芹吧。”那端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说:“班长!好久不联系了,怎么突然找我啊?不会是要借钱吧?”

        “莫芹”,那边顿了一顿,“李冰茹她,走了。”

        长久的沉默,一时间,我还未明白这个“走了”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差点脱口而出:走哪儿去?下一刻,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她,她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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