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不知所措地拍着我因为哭得伤心之极而不断颤动着的肩膀。
“对不起,贝拉,我一点也不明白你说的话。”他平静地要推开我。
就在这时,我一把敞开自己的厚睡衣,又急速地掀起他的大汗衫,用我的肉身紧紧蹭着他裸露的上身。
天哪!那么燥热,我完全能感觉到火焰正从他的腰端四处乱窜,飞腾着……是啊!这火焰是他一向以为永久地熄灭了的。他和这火焰挣扎着,他翻转身去,但是这火焰蔓延着,向下蔓延着,把他的两膝包围了……
但他还是以极强的定力扭过头、抽身离去。
当他重新回转身来望着我时,我正痛苦万分地跪在地毯上沮丧着脸。“对不起,你能不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慢慢地想想。”他也在我的面前蹲下来。
我什么也不再说了,只是盲目地,慢慢地伸着两手,环绕在他的腰背后,任凭他的火焰骤然激发起来,从他颤悸的表情中可以感到比刚才更为强烈了。
他惶恐地望着我,我把脸孔躲了过去,我在孤独凄凉的无限苦楚中盲目地哭泣着。他的心突然熔化了,像一点火花;他的手伸了出来,把手指放在我的膝上。于是我把手伸向那热浪的发源地,画家在这一片温柔之中惊异得颤抖了起来。
我寻找他的眼神,想从中找到我熟悉的渴求目光。但没有,没有,在欲望膨胀起来的瞬间,他依然不知道我是谁?
我曾经是谁?
从过去的什么地方来?
要走向怎样的未来?
我再也受不了了,一骨碌地站起来,夺门而出,奔回自己的客房。我将门砰地一声重重合上,然后褪去睡衣,在一面很大的镜子面前,照着自己的裸体。我不知道究竟我要看什么,我把窗帘拉开,将自然的光线铺满全身。
泪眼朦胧中,我看着这一个赤裸着的人体,仿佛因为格兰姆对她的忘却,连我自己也不再熟悉她了。我看着她,她是多么地脆弱,多么地易伤而可怜!
我的目光往下看:依然是那一片丝绸般的雪肌,修长的四肢充满着撩人的风情,身躯在应有的饱满流畅下呈现着一种华丽。
在完成一个真正的女性上,这身体无疑是完美的,那挺拔的乳房一如微风中的两座小山高高地翘起,成熟,还带点儿甜味。那小腹是圆润光滑,含着希望的。再往下看:肉体象一个新嫩的瓷器似的泛着蔷薇色的光晕。
我的华尔街情人曾发疯地爱过这一切。可此刻他却已经不再记得我,不记得我这具曾令他燃烧的女人躯体了,也许他真的已经死去了,死去近一年半了。
时间过得多快!他死去已经一年半了呀!他曾经那么喜欢我从背窝处开始的到臀部的悠美的曲线,和那双臀的丰腴鼓挺。如阿拉伯人说的,那像是些沙丘,柔和地、曲婉地下降……那新鲜的朴拙的性欲,是属于真正爱情的血液沸腾!
我裹上了睡衣,倒在床上长久地哭泣。
第十章裸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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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个人终日就在这梦境中执迷不悟,我没有明天,我知道自己已经处于半疯狂的状态了。无数次当我走在阳光下的巴黎大街,我就会明白格兰姆一定已经死了,他绝不是古堡酒店里那个丑陋的画家。然而,一走进古堡酒店,一进入自己那间拉上窗幔的房间时,我就会幻觉住在对面房间的画家就是格兰姆,并且那么期待着他能恢复记忆;而在梦中就更能真实地触摸到格兰姆的身体,闻到他的气息……
我也曾想从此结束在巴黎的闲逛,回到孤身一人的的身旁,聆听那首我们的伤感的《卡萨布兰卡》。但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会被那种混沌迷离的状态所淹没,我苦苦地挣扎,逃避现实。我把手机关闭,让全世界的人都找不到我,除了那次我在圣诞节早晨到达巴黎之后,曾给打过一个电话后,再也没有与他联络。
我把画家给我画的那幅与我5尺7寸身高一样高的裸体油画像放在我床的对面。我经常一丝不挂地站在她的面前或干脆坐在床上手托着下巴与她交流。
“贝拉,你说那个丑陋的画家究竟是不是格兰姆?”
“我正想问你呢!他是吗?”
“有时候,我觉得他是,他一定就是格兰姆;但有时候我觉得他不是,他一定不是格兰姆。”
“那么在什么时候觉得他是呢?”
“在意识模糊、思维混沌的时候。”我说。事实上,这种状态是我绝大部分时候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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