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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静静地看着我,我也静静地看着他,病房门外传来人们走动的脚步声,窗外马路上有车辆的轰鸣,在安静地病房里,我第一次去掉一切遮掩,坦诚地表达我的观点,表达我的感情,表达我对曾经的遗憾和对成长的认知。
而且我觉得这样的感觉很不赖。
我说:“你看,我变了,你却没有。你一边对我说任可你跑快点一边犹不自知地原地踏步。保持内心的纯真稚嫩是好事,但你不能够溺爱自己内心的那个孩子,如果你一直都这样无法抵抗新鲜人事的诱惑,那某天你遇到自己真心喜爱的女孩儿时,很可能会惯性地错过。要知道,人的行为惯性真的很可怕。我和顾杨因为彼此的行为惯性互相折磨了这么多年,我不希望你重蹈我们的覆辙,我真心把你当朋友,周易,你能理解吗?”
周易低下了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知道今天的这番话对他冲击很大。也是,一直被自己照顾的小伙伴突然长大了,一直撑出来的成熟懂事的皮被我拆穿了,他的内心一定地动山摇。可这事我必须得做。如果我不做,迟早会有别人来做这一切,我不敢保证那人会像我一样字斟句酌小心翼翼,我不希望他经历我曾经历的一切,因为我知道那有多疼。即使他会怪我,这番话我也一定要说。即使今天不说,不久的将来也是要说的。
我等着他的回应,我们像三尊雕塑一样站着,室内一片寂静。
突然大门被人打开了,穿着粉红色护士服的护士小姐急急忙忙进来说:“不好意思我刚刚看到你们的呼……叫……”
可爱的护士小姐似乎有些被室内诡异的氛围吓到,我忙笑着说:“没事了没事了,麻烦您了啊不好意思…………”
护士小姐和我客气着离开了,我转头继续看向周易,周易却并不想看我,他低着头摔门而去,大门砰的一声撞在门框上,声响震天。
我有些难过,顾杨走过来把我抱到怀里,叹息着说:“他会理解的。”
我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肩上,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们静静地彼此依靠,都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温馨和美好。
过了很久,我听到顾杨说:“我终于等到你长大了。”
我说:“对不起。”
他说:“没关系。”
我的肩头又是谁的泪痕?
、二十一
我没什么大碍,就是头磕在马路牙子上;磕破了皮;象征性地流了点血。结果顾杨和周易这两个公子哥给我单独开了个病房,医生都说没什么大事;他们非逼着医生给我做了个全脑检查;脑部和脑血流图什么的,就差给我测个智商了。
我看到自己身上穿的病号服都囧了,顾杨左顾右盼地说是护士小姐帮我换的,看他那神情,我对此表示怀疑。
不过我懒得跟他计较。
顾杨非要我再多住两天;说怕留下什么毛病,我说好端端的跟医院住着那才叫毛病。
我拿着沙发上的衣服到厕所里换上;大夏天的;昨晚上一通折腾;我衣服上一股嗖臭味儿;我也不讲究;抖了两抖就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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