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说过要给我幸福,他说过的。”
何太太泪流满面:“掬薇,别傻了,舒玄他回不来了。”
她不傻,是他亲口对她说的,会让她一生幸福无忧,可他不知道,她从没有爱过他,一天一小时一分钟甚至一秒钟都没有,但现在他却为她死了。
她不是没有试过,她也不是没有心,她更不是没有感受到他对她的好,她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接受他,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至亲,也只有他这样爱她,她慢慢地蹲下来,依偎在母亲怀里,她辜负了他的爱,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除了内疚,她没有别的办法,就像麦兜说的那段话,“拿着包子,我忽然明白,原来有些东西,没有就是没有,不行就是不行,没有鱼丸,没有粗面,没去马尔代夫没有张保仔的宝藏,而张保仔,也没有吃过那个包子。”
是的,没有爱就是没有爱,无法爱上就是无法爱上,就算有再多的时间,再多的机会,结局还是一样。
“二姐,”掬雪小声道,“你不是说等葬礼过后再告诉大姐吗?”
“对不起,”江煜城歉然,“是我不小心说走了嘴。”
“您不用感到自责,掬薇必须坚强起来,习惯没有舒玄哥在身边的日子,我想只有狠狠痛过之后,她才有勇气迎接未来,其实我应该感谢您……”掬幽眸子晶莹透亮,像两丸饱满的水银,“是您让我有勇气面对一切。”
清冷的月色照着青瓦琉璃的建筑,充盈着难以言喻的古典,连拾阶而上都仿佛是梦境。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对着一池清水,服务员笑容甜美:“请问两位喝什么茶?”
江黎昕道:“白毫银针。”月色遍地,照在屋瓦上仿佛残雪,白茶淡淡的香气氤氲,俞晗蕾明眸流转,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樱桃小口微启,是江南独有的吴侬软语:“你认识隔壁桌的那个女孩吗?从我们进餐厅她就一直盯着你看。”
江黎昕淡淡地扫了一眼:“不认识,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我以为你应该习惯了。”
俞晗蕾眼波一闪,亦嗔亦娇,试探性地问:“如果有男孩子也这么看我,你会是什么感觉?”
他端起茶杯,脸色很平静,这种平静让俞晗蕾觉得害怕,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又急又快,砰砰砰砰,像是
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他的声音也很平静:“能有什么感觉,他们喜欢看就看个够好了。”
俞晗蕾不妨他这样回答,语气非常不高兴:“你不会吃醋吗?也许会有更完美的男孩爱上我。”
“吃醋?”江黎昕微微侧头,落地窗有一半阴影挡在他脸上,俞晗蕾看不到是什么表情,但还是明显感受到一种入骨入髓的不屑,“你太高估自己了,像你这样拜金虚伪、除了美貌没有一丝可取性的女孩,凭什么让我吃醋吗?”
俞晗蕾心下恼怒,但依是笑声轻琅,聪明地转开话题:“我听说你继母刚刚去世,你可不可带我去参加她的葬礼?”
他抿了抿嘴,薄唇几乎挪成一条线,一副不耐烦到极点的样子:“你想去?”
“当然,这样我就可以认识你的父亲,融入到你的家庭里了,”她轻轻一笑,靥生双颊,“黎昕,难道你不想把我介绍给你的家人吗?”
他眼中仿佛映入万点细碎的银光,变幻莫测:“你知道一株依附藤蔓的菟丝花需要具备怎样的条件吗?”
俞晗蕾不明所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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