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以後你会知道的。」当然,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爷爷的预测成真。
没有人知道那预测让他心惊胆战了许多年,吃不好、睡不香,辗转煎熬。
「我们替老人家摆个香案吧?」
越紫非惊讶的看她一眼,点了头。
繁德儿温柔的伸出的手,掩在他面颊上,让忍着狂痛的他,无声的把眼泪流进她掌心里。
她侧然,心颤动。
这样深沉的男子原来也有心思感情外显的时候,人的感情不总会被自己的意志压抑,再怎麽死撑,该痛的时候,再坚强的人还是会流泪。
最亲的亲人离开,都没办法去送那最後一程,即使是怎样的富贵无边,梦却荒凉。
对镜梳妆,对一个寻常姑娘家来说就跟吃饭、蹲茅房一样,是每天都不可少的事情。
对繁德儿来说,却很生疏,她怔怔的对着铜镜坐了许久。
「小姐,你决定好发式了吗?」难得听见自家主子要梳发,自觉英雄没有用武之地许多年的如烟,磨刀霍霍,不,是早就想把十八般武艺使出来,这会儿站在繁德儿背後一步距离之处,手拿牛角梳,等着吩咐。
「嗯,我对发式没研究,你看着办就好了。」
除了发型,她还换了女装。
「我穿这样会很奇怪吗?」在铜镜前面照来照去,她对打扮自己这一块实在没把握。
「不奇怪,小姐早就该这麽打扮了,就跟仙女下凡一下,等一下主子看到不知道有多高兴。」如烟赞不绝口。
「谁说我是要打扮给他看的?」
「女为悦己者容,这是很正常的,小姐不要害臊。」
「都是你的话!」被戳破心事,她嗔了如烟一眼。
於是,这晚,因为天色微雨,打着一把青竹碧伞,高高箍起的发簪着一根金步摇,身着珍珠色的裙和墨绿色的衣摆交相缠绕裙装的繁德儿,从回廊往敞厅过来的时候,正巧落入在窗前看雨的越紫非眼中。
她香肩细致,腰线惊人的窄,却又在窄到极致时,有恰到好处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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