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望着他,笑意依旧淡淡,“你要我认错,好似真是我做错了什么呢。退一步说,就算我向你认错,你就能原谅我?再退一步说,即便你真原谅了我,你能不在意我的孩子是谁的?再退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真不在乎,我们真的就还能在一起么?那么你准备要怎么处置怀了你孩子的安心呢?或是你已经有了脚踏两只船的伟大构想了?”
安然看着他震惊犹豫的神情,心想,幸好你说的话,我不会再当真。
肖远睿微微垂头,不敢再去看她,他不知她是从哪里得知安心已经怀孕了?
其实,她说的也对,他们真的无法再在一起了,她是不会回头了,而他此刻不止是个男人,更多的是一个父亲,他不能让他的孩子跟他一样流落在外,永远冠上一个私生子的头衔。
肖远睿一颠一跛回卧室拿钥匙,从房里慢慢走出,将手中的钥匙缓缓交到她手里,在她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掌心肉里时,他五指攸的一拢,紧紧握住她的手,猛的一拉过她,紧紧搂在怀里,轻轻亲啄她好看迷人的眉眼。
她用手肘抵着他的胸膛,却丝毫不管用,忽的,他又用力摁住她的后脑勺,浑身轻轻颤着,微微哑声,一字一句道,“安然,再见,保重。”
随即,他松开她,猛的利落转身。
他做事从来都是果断,唯唯在安然身上拖拖拉拉,扯不清,理不断,这回他终于做了诀别。
她微微怔了怔,那简短六字重重回荡在她耳边,是他最后的道别。
她嗅嗅鼻端,那是她最后一次闻他敛淡古龙水的幽香了,她轻轻道,清冷的声音里也揉进了一丝伤感,“二少,再见,保重。”
再见,再也不见。
她一步步走出门外,眼里依旧一片干涩,流不出一点东西来,他终究选安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而不选她跟她的孩子。
她母亲败给了蒋梅兰,她也没胜过安心呢?这是不是天意?
她又朝肚上扬了扬唇,手按在肚腹上,轻轻摸了摸,牵起唇角,柔笑对它说,“没关系,宝宝,妈妈一个人疼你,给你两个人的爱。”
可是后来的事,却是彻底颠覆了她所有的预想,让她带着满心恨痛离开了这里。
回到阳光水岸,一开门,兔子阿圆喜滋滋地跑过来迎接她。
她走进卧室,换上自己的衣服后,整理好他的,叠放在柜里,抱起阿圆,说,“阿圆,我们要走了。”
兔子阿圆“呜呜”回应了她两声。
她拖着沉甸甸的行李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关门之前,最后朝屋内深看了一眼,默想,再见了,我曾经依赖过的家。
“嘭”地一声关上门,却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从这里打了车,回到中心医院,先将行李箱与兔子搁置到自己的病房里,再去母亲那里,问了医生,母亲最近两天情况如何。
医生告诉她,从昨天的检查做下来看,情况不容乐观,身体免疫细胞突然出现排斥现象。
安然骇怕,急声问,“那我妈现在情况是不是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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