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窗推开的夜色,黑的太过于迷蒙了,总归是冬天。夜半两点,街上只掠过偶尔的行人和车辆,都带着畏寒的惊恐。漫天的星星似乎要流动了,就要化成尘埃的那种。
独坐一夜没问题吧?虽然冷得不太好受。吸上一口烟,再估计一下酒精的燃量,然后不时看看和衣睡着的么杉,么杉面朝着墙均匀的呼吸。刚才给她脱鞋时想起金城武的台词“当天快亮的时候我知道我该走了在我走的时候我帮她脱了鞋子我记得我妈说过如果女人穿着高跟鞋睡觉第二天会脚肿”
头发胡乱的搭在她的额上,遮住了一又四分之一眼睛,还有那滴血。么杉会梦见什么呢?烧掉的画、信?火焰的形态和流动?纸质在火舌下的收缩、变形、枯萎、碎裂、化尘、然后进入另一个世界,为前一个世界的漂浮作一个了结。么杉会见到在我梦里一起爬的那座黑乎乎的山吗?那座似乎被火烧过的山,下面的水塘还映出那些画,像孩子的脸,苦难的扭曲着:“为什么丢下我?”
“总有一天,你也会烧掉它们的,猫猫”,么杉说。“烧掉它们的时候,请念给我听,我听得到的,那会是我们最终的了断”
夜好长。
天快亮的时候,我拥着么杉,迷糊的睡着了。
……
翌日早晨,送么杉去机场,作为我们最后的离别,居然无言以对,笑容在彼此的脸上颇为牵强。
么杉病态的靠着座椅背,像一页浸过水的平面广告。阳光一点点的爬进了车窗、爬上我们的脸、爬进我们的呼吸。
信号灯在朝阳的辉映下,显得极端的冷漠和非主导。一个别有含意的十字街口。
“还能给你写信吗?”,么杉浮起来比我想象的更自然的笑。
“能,当然能”,我们似乎不是在和对方讲话。
“还是那种铅笔纸质的信哈?”
“呃,最原始的性,本来就只有一种姿式”
“唉!”,么杉戴上太阳镜,晨光如霓虹的扫描立即在镜面呈现。但我还是没有读懂么杉的这一声叹息。
信号灯在倒数到8的时候,有来电在裤兜里颤动,季晚!?
“喂”
“打开右边车窗,往外看”
“呃”。手下的动作没经过大脑就彻底执行了。
车窗在么杉的侧脸后方匀速下降,像某场序幕的拉开,就要端上动人的首演舞曲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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