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风本来只是说说罢了,现在看见轩辕哀居然取出酒来,吃惊之余皱了皱眉,“你带习公子进来是为了让我信任你?”
“不错!”轩辕哀忽然对着司徒风下跪,用万分诚挚的语气道,“二叔!你带我走吧!”
九暗涌
“带你走?”司徒风迷惑的看着轩辕哀,开什么玩笑?“我不过是个阶下囚,你想我带你去哪儿?”
轩辕哀摁捺不住激动的情绪,恨声道,“如果不是那个叛徒沈醉,二叔你又怎么会成为阶下囚?”
习清闻言心中蓦的一惊,不安的转着脑袋。
“不过二叔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轩辕哀两眼放光,“到时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不用了!”司徒风皱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千万不要冒失行事,习公子这么私自闯进来很危险,麻烦世子先把他带出去,司徒就感激不尽了。”
“!”轩辕哀听司徒风的说了这番话,显然完全没把他刚才所说放在心上,急得跳到床前,扳住司徒风的肩头,热切的道,“二叔你怎么还不明白!若是你想出这深宫,给我点时间,我很快就能带你出去。若是你想杀了那狗皇帝,我也会帮你!我在这里装疯卖傻、每日煎熬,为的就是有一天能遇到像二叔这样的人!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啊二叔!”
感到肩头被轩辕哀抓的生疼,司徒风紧闭双唇看着近在咫尺的轩辕哀发了疯似的摇晃他,等轩辕哀说完了,司徒风才冷冷来了句,“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你可以出去了。”
放开双手,吃惊的瞪大眼睛,轩辕哀怎么也想不通司徒风怎么对他这个态度。
司徒风整个人往被子里一缩,作势就要躺下去睡觉,顿了顿才探出头来,对着习清道,“唔,麻烦习公子你带个口信给沈醉,就说我还没死,让他不要偷喝我的竹叶青,我以后还要去找他拿回来的。”
说完嗖的一下连身子带脑袋全窝到被子里去了,床上只剩一个弓起的小山包。
竹叶青?什么竹叶青?习清转头对着轩辕哀的方向,轩辕哀此时又惊又怒又伤心,站在那儿气得直喘。
习清低头把人皮面具又戴上,想了想对轩辕哀道,“司徒公子只是不想多事,世子,我们还是先走吧。”
“为什么?”轩辕哀望着那小山包,在床上还蠕动了两下,“为什么会这样?”
习清正想再安慰他两句,却听房门被推开了,轩辕旦的声音传了进来,“哀儿!是不是你搞的鬼?圣上根本没叫过我!”
轩辕哀置若罔闻,还是死死盯着眼前的被窝,习清暗道不好,急忙上前拉扯着轩辕哀的袖子,轩辕哀这才缓缓转过头,用几近仇恨的目光望着冲他皱眉的轩辕旦。
轩辕旦还待追问下去,忽然看到轩辕哀那恨他入骨的目光,不由得周身一震,面色顿时变得惨白,话也说不下去了。
“我们走。”轩辕哀带着习清拂袖而去。
等轩辕哀走了,轩辕旦实在忍不住,对着床上的被窝道,“哀儿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得到的回答是一声闷哼。
轩辕旦长叹一声,而后忽然换了一种坚决的口吻,“司徒风,你想干什么我不管,但是你最好不要打哀儿的主意!他是缱儿留给我的遗腹子,也是缱儿唯一的骨肉,你敢动他,我绝对饶不了你!”又是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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