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砍杀。
“风儿,”司徒雁的语气也变了,不再那么威风凛凛、令人敬畏,而是充满了深重的无奈和苦涩。“你可知当年我为何能逃过司徒朝倾巢而灭地一劫?”
司徒风原本憋着一口气,打算拼死承受司徒雁狠狠的责骂,没想到司徒雁没骂他。反而用这种口气谈起了往事,司徒风只觉得心口一酸。“皇叔。那不是因为当年你在边关,远离皇都所以才能及时撤入大漠吗?”
“我和你父亲是同父同母地亲兄弟。那你可知为何他在皇都享受荣华富贵,而我却在边疆一待就是十年?”
“这!”司徒风愣住,“守卫边疆乃是重任,先皇难道不是因此才派皇叔驻扎北疆的吗?”
“傻孩子,”司徒雁摇头,“有偌大一个大漠在身后,有什么好守的。其实当年我和皇兄有诸多不和之处,因此才远走漠北。皇都被攻陷事发之后,我们之所以能迅速退走没有被人察觉,那也是因为我未雨绸缪,本就做好了逃亡的打算。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最终逼走我的不是我们兄弟地貌合神离,而是整个朝堂的颠覆。”
说完这些,司徒雁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岁,“你现在只知道你和轩辕哀不能共存,但你可知道,上阵父子兵,血脉的纽带始终是无法割断的。”司徒雁没再说什么,事到如今,想挽回是不可能的了,惩罚司徒风又能怎样?于是转身向外走去。
“皇叔!”司徒风听到司徒雁这番肺腑之言,不由得有些哽咽,其实他何尝愿意亲手造成这样的局面,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下的铤而走险,“请皇叔放心,风儿今后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算了,”司徒雁头也不回的摆摆手,“你整顿队伍去吧,小心给人趁乱打劫。”
当晚,司徒风也顾不得想太多,只将手下收复地兵丁稍事整编,接着就井然有序的开始向大漠深处退去。
第二天清早,已经进入西燕军营的轩辕哀站在一个高地上,身边是小兀夏桀骜不驯地脸,两人一起看着司徒风大军的动静。
“真是岂有此理。”小兀夏恨得牙痒痒地,“轩辕公子,我是个粗人,说话冲你别介意。但是,你就甘心这么把自己地成果拱手相让?”
轩辕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远处,“我当然不甘心,不知小兀夏将军有何见教?”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小兀夏摆手,“我纵是有心拦阻司徒风,这么冒冒然冲出去,拼个两败俱伤,岂非让轩辕诚捡了个便宜?”
轩辕哀不想再看了,转身就要走,小兀夏实在忍不住,就在轩辕哀背后用稍带点骄横地语气大声道,“此事本来是可以拦阻的,怪只怪轩辕公子你心慈手软,没有在昨晚斩草除根。”
轩辕哀的脚步顿了顿,对于小兀夏的指责不置可否,只牵了牵嘴角道,“以后不会了。”
一方面,小兀夏和轩辕哀的联军由于不想跟司徒风正面交锋,放走了司徒风的部众,另一方面,司徒风率军撤的也很迅速,但是,他们走出不到二里地,沈醉就快马加鞭赶上司徒风,气急败坏的问道,“习清呢?”
原来,沈醉蓦地想起来,习清还和祈承晚在一起!如今司徒风另拉山头去了川东,这么大的事件,祈承晚不可能不知道。当初司徒风和轩辕诚的合作,双方本就不够诚心,习清现在留在祈承晚那儿。岂非很危险?!
“你先别急,”司徒风安慰他道,“习清应该还在皇都附近。但也有可能去了其他地方,轩辕诚在川西还是有根基的。这次匆匆下到江南,留下祈承晚保护个把人不成问题。”
“我不是说这个!”沈醉吼道,“你现在又与轩辕朝为敌,祈承晚怎么会不知道!”
“谁说我与轩辕朝为敌了?”司徒风看了他一眼。
“你在台上说的不就是那个意思吗?与轩辕朝地合作只是权宜之计,你既已这么说了。那么多人听见,自然也会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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