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切齿大怒,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面前的这个孩子已经和三年前不同了,多了伶牙俐齿,多了坚实靠山。
公主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以后不但不能在这孩子身上发泄怨怒之气,恐怕还要受他的捉弄。她冷哼一声,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被一个孩子吓到,不信自己没有办法对付他。
司徒小保痴痴的看着司徒鼠鼠,怔在父亲的怀里。他胆子自幼就小,如果有外人对他凶,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到父母面前寻求保护。
司徒鼠鼠这样的威风气势,是司徒小保想都不敢想的。自从司徒鼠鼠到了司徒家,跟着司徒小保以后,对司徒小保虽然有一些管束,更多都是司徒小保说什么,他就为司徒小保做什么。
司徒小保觉得司徒鼠鼠无比熟悉,可又像是变了一个人。心里充满了欢喜和羡慕,远远的对司徒鼠鼠挥手。
公主厌恶的目光扫过来,司徒小保继续冲司徒鼠鼠挥手。司徒空本该阻止他,难得儿子勇敢一次,竟然笑着随他去了。
朱鹤云拉住妹妹,低声不知说了什么。公主满面狂怒,像是随时可以冲过来,最终还是带着人离开了。她毕竟是皇家的娇女,在外人面前闹开自损颜面的事情她还做不到最后。
司徒空以为儿子为了鼠鼠变勇敢了,其实勇敢的非常有限。司徒小保是害怕公主的,公主在的时候他最多只敢挥手。公主一走,他立刻从父亲身上挣扎下地,跑去司徒鼠鼠那边。拉住司徒鼠鼠的手和他咬耳朵。
云从捷的病时日已久,好起来十分缠绵难愈。每天清醒的时间不到昏睡时间的一半。纵然是在一日一日的康复,却始终不能立刻恢复到从前状态。司徒空安慰司徒鼠鼠,去病如抽丝,只要一直在好转,慢些是不怕的。
司徒鼠鼠一面担心父亲,一面担心司徒小保。司徒小保已经不能抑制的想家了。他想念秦花卿,想念司徒大保。开始坐卧不宁,夜里会哭喊娘亲醒来。
司徒空每天都把儿子抱在怀里。这天中午司徒小保忽然哭了起来。
司徒空了然的问他:〃想你娘亲?〃
司徒小保点头:〃想我娘!想哥哥!〃
他在三岁前是秦花卿带,之后一直都是父亲带。可是每天都要见母亲,在母亲的屋里床上乱爬。
对司徒小保来说,和母亲分离这么久是太可怕的事情。就算有父亲和鼠鼠的陪伴,也完全不能取代母亲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司徒小保从琴州走的时候全心全意的为司徒鼠鼠担心着,害怕鼠鼠再也见不到他父亲。一颗心每天都充满着对鼠鼠父亲的惦记。现在这种惦记已经不需要了,母亲和哥哥占满了他的思念。
司徒空柔声道:〃那我们回家,以后再来看鼠鼠。〃
司徒小保不肯:〃鼠鼠和我们一起回家!〃
司徒空亲吻儿子的额头:〃好孩子,不是说好了么。鼠鼠要和他父亲在一起。他们分开了,鼠鼠的爹爹会生病,鼠鼠也会伤心。〃
司徒小保哽咽:〃我要鼠鼠。〃
回家的计划因此耽搁下来,但只耽搁了两天,对母亲的思念就折磨的司徒小保不能再忍受。司徒空决定无论如何要带儿子回去。他很清楚,不但小保忍受不了离开母亲,秦花卿也一样忍受不了孩子离开身边这样久。
司徒鼠鼠没有留司徒小保,他和司徒小保说了一夜的话,第二天坐在马车里和朱鹤云一起送他们离开。司徒小保从车窗里回头看司徒鼠鼠,眼泪一直往下流。
马车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他哭着要求:〃要鼠鼠,要鼠鼠。〃于是司徒空让车夫赶马车回头,让司徒小保和鼠鼠说话。
朱鹤云劝他们干脆留下,司徒小保又不肯,哭着喊:〃要娘亲,要娘亲。〃
这样反复几次,司徒空仍旧满是耐性,只是心疼自己的小儿子受到的不舍折磨。朱鹤云已经大觉不耐烦。十分不明白当初那个潇洒冷漠的少年怎么会生出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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