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太宰,搞清楚,写在民事物业登记处上同居者一栏的意思可是‘恋人’,不然你还想和我结婚吗?”
“结婚吧!”
“滚!”
他听到对方笑了一声随后坐在栏杆上扯着他的领带抬起头亲吻了他的唇,太宰治睁大了眼睛想去看,却始终在昏暗的天光下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他像是饿鬼一样疯狂的啃咬着对方的嘴唇,恨不得把这个人剥皮拆骨着吞进肚子里。想着想着眼泪就从眼眶里落了出来,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对方的脸上流了下去。
他抱着对方说,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怀里的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有些惊慌失措的抚摸着他的后背,有一腔没一腔的哄着他。说什么不至于吧不就是拒绝你了吗好了好了我晚上给你炸螃蟹吃你能不能别哭了,多大的人了。
太宰治说好,说他要吃螃蟹大餐,蒸的煮的炒的炸的他全都要,他什么都要。
他紧紧的搂着对方,他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止不住,他在想,究竟是为什么呢。
明明这个时候我都愿意和你求婚了,可是过一会我就要杀死你了。
你会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倒在我的怀里,血都流干了却再也没能睁开眼睛,我明明都杀死你了,却忘了你究竟是谁。
海风里有着那种潮湿的味道,太宰治吸着鼻子问,我们不结婚的话,你愿意被我杀死吗。
对方被掩盖在他的影子里,他看着这人在昏暗的阴影中似乎是眨了一下眼睛笑了出来。
“好啊,如果你想的话,不过太宰——”
他看着自己的恋人伸出手摸上了他风衣的前襟,把被扯乱的系着绿宝石的领带重新系好。
“——你要是杀了我的话,就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21:00
太宰治从地上爬起来,他突然想到了那个所谓的‘民事物业登记’,这个应该是很不重要的只是在入住的时候会签个名字,甚至不会收录到公民个人信息栏中的一张纸而已。如果是他本人去做的话虽然能够保证不论是血库样本乃至于公民证件记录都消除的一干二净,但是像是这种只有对方才会跑去签名而他则是当甩手掌柜的‘民事物业登记’,则大概是不会在第一时间记起。
他爬起来看了看钟,楼下物业的关门时间是22点整,太宰治立刻拿上自己的大衣就出了门,像是急切的想要找到什么东西一样,穿鞋的时候都磕磕绊绊,把钥匙随便往兜里一揣甩上门就开始跑动。
把自己甩到电梯门前的时候却发现楼层太高下来的时候估计会比较慢,于是直接就转到了逃生楼梯处一个人三步并两步的在跑着。他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剧烈运动过了,甚至可以说是自从和那只蛞蝓在一起后仿佛都再也没有担心过什么事,也没有因为什么缘由奔波过,就像是有了不用交钱也可以一直一直停靠的港湾,整个码头都是他一个人的,不会有别的船过来停靠,也不会有其他的什么东西来做打扰。
即使不记得了,却也应该是能辨别出来的,大致的时间点是什么。
他按部就班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按部就班的像每一个人那样的生活着,住所永远都在变,只有七年前的某一天似乎才定下来自己住在了哪里,而五年前得到了这一栋房子,在寸金寸土的日本有了一间130多平米的公寓,太宰治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来的钱,一定是他的那位同居者全款购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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