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了她的话,唇落在她唇上,凉凉的。
小心翼翼地,生涩地,她回应着,一个吻,竟也能叫人心潮澎湃,如此沉沦,她终于知道,江在铖这个男人,爱上他,命中注定,也轻而易举,她却视而不见了很久很久。
在夏初的阳光下,木椅下,他们约定了,他吻了她,他的妻子。
孩子快六个月了,除了嗜睡点,甚至孕吐反应都没有,这个孩子很安静,林夏想大概性子没有随那个人,像自己也好。搬家后,江在铖窝在家里的时间更长了,昨日因为秦随风来过,抱怨很长一段时间,江在铖今日不在,大概去公司了,每日这个时间点林夏还在睡,醒来睁开眼总能第一眼看见江在铖,今早破例地没有见着江在铖,林夏有些不习惯,大概是醒得早了。
揉揉头发,林夏一边眯着眼睛,一边伸着懒腰,看窗外春日明媚,皱皱眉头,这个上午似乎尤其吵闹。
“夫人,怎么不多睡会儿。”一直候在门口的李婶拿了衣服过去。
林夏还是不习惯旁人伺候,自己接过衣服穿戴:“外面有点吵。怎么了?来什么人了吗?”
“哦,是花匠们,先生还特意吩咐过动作小声点,还是吵醒了夫人。”
林夏轻轻莞尔:“没关系,是我浅眠。”怀孕后变得尤其敏感,这细细碎碎的声音听得出来已经极力小心了。
将长发用发卡随意盘起来,林夏披了件外套站到窗台,她的房间在二楼,向阳,窗台正好对上院子,抚着大理石栏杆,正好可以看见院子里忙碌地花匠,昨日还空旷的院子里,已经是青葱一片了。
“不过,那么大的院子都种荼靡花吗?不种点玫瑰百合什么的吗?”
跟在身后的李婶说了这么一句,只见林夏忽地笑了,比这春光还要明媚。
她浅笑着眺望,初晨的阳光洒在她侧脸,粉漆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唇边一抹嫣红:“他当真了?”似乎自言自语,“那我也当真好了。”
在这院子里种上满园荼靡花,待到来年,一起看花开花落,以后,每年,每年。
不止是谑语,是约定。
李婶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也不敢接话,有看见自家夫人喃喃自语了一句:“明年这个时候应该可以一起看花开了。”
城北疗养院。
时光腐蚀过的木椅上,披散着头发的女人独坐,穿着宽大的米色病号服,目光无神,抬头望着凋谢了梧桐花絮飘落。
谁会想到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艺人会变成这般落魄,惨白的脸,凌乱的发,不施粉黛,竟与一旁精神错乱的病人们为伍。
她是这家疗养院里唯一一个精神正常的‘患者’,真是可笑啊。
她自嘲,扯扯嘴唇,有些僵硬,起身,背着木椅走远,抬眸,望见一张熟悉的脸,那是她自己的脸,却又截然不同的脸。
顿足,她站定在远处,看着小径端头的人,面色冷然,好似冻结:“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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